怀孕?
“谁怀孕了?你给我说清楚!”离晚觞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本来只想当一夜情过了,这可好。
九笙以为她太激动了,笑眯眯的又说了一遍:“掌门,你怀孕了。”
“他大爷的,一击即中?什么狗血剧情?我长得很玛丽苏吗?”离晚觞实在生气,竟然搬上现代词骂起来了。
这边一屋人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九渊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凝重。
“掌门,这孩子——是谁的?”
离晚觞实在没脸说这孩子是青鸾国头牌花魁的,只咳了两声咬牙道:“是个狐狸精的!”
一屋人震惊,就连那些弟子也没想起来下山的事。
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掌门定是被强迫的。
况且怀都怀了,哪里能流掉。
离晚觞怀孕怀了整整两年。
这可把九笙吓坏了,隔三差五的就给她把脉,每次却都是好好的。
甚至有次离晚觞摔倒,这脉象也没有丝毫不稳定。
整个门派都紧张坏了,发展到后来,大家根本不让离晚觞下地。
几个弟子在门外把守着,门口放了一顶软轿,离晚觞的床边有一个金色的铃铛。
这铃一响,大家就会蜂拥而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离晚觞很无辜,也很无奈。她当然清楚怀孕两年不正常,也曾怀疑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可沉甸甸的肚子和时不时的一脚让她知道——这孩子一点事也没有。
终于,整整两年,离晚觞终于感到腹下传来的痛。
门内没有稳婆,离晚觞只留了九笙在屋内。
这孩子出生的倒是很快。一个时辰就折腾完了,离晚觞还没来得及体验生孩子的疼,九笙也还没派上用场,一切就结束了。
半盏茶后——
九笙早已被打发出去。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和离晚觞黑紫的眼睛对视着。
“娘亲~”黑眼睛的主人说话了。
“你别说话,你这样我有点惊悚。”离晚觞凉凉得道。
水灵灵的娃娃眨了眨大眼睛,瘪瘪嘴有些委屈的道:“娘亲还没给我取名字。”
离晚觞看他委屈的小眼神,一颗心瞬间化了,也顾不得惊悚,抱着他出去了。
刚打开门,离晚觞看到守在门外的弟子们没有看着屋子,而是望向天上。
怎么回事?
离晚觞抱着娃娃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天边。
那是太阳的方向,现在好像周围有一圈棱镜一样。
当看清那棱镜到底是什么,离晚觞差点手一抖把娃娃扔出去。
太阳的周围竟然结着一层冰,四周还散发丝丝冷气,氤氲扩散,如同仙气一般。
直觉告诉离晚觞,出现这个现象,怕是因为自己的孩子。
想起来刚刚他嚷着要取名字,离晚觞垂眸看看自家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又看看那结冰的太阳,灵机一动——
“要不叫凌夕吧。”
周围很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掌门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了。掌门突然出声,大家集体向后看去。
没想到,还没看见小师弟就听到一阵稚嫩的娃娃音。
“好听!这个名字好听!凌夕很喜欢!”
集体石化——
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们在这里看太阳看的太久导致忘了时间?
掌门的孩子怎么会说话了?会不会是小师弟被掉包了?
一堆疑问包裹着大家。直到看见一个白玉般的娃娃,和他与掌门七分像的脸,大家终于明白了——
掌门的孩子果然不是普通孩子。
这边离晚觞却犯愁了:“那不行啊,离凌夕……太难听了。”
“娘亲……我不跟爹爹的姓吗?”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大家又被华丽丽的惊呆了,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心智也忒成熟了吧?
离晚觞却死早已习惯,摸摸他头上的绒发,对他说:“乖,咱不跟他姓,你爹爹是个大坏蛋!”
想起那个戏子,离晚觞就被气的不行。
“可是娘亲,凌夕不能姓离。”
“为什么?”
“会有雷的。”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天边炸响一声惊雷。
离晚觞郁闷了,难不成还真要跟爹姓?
“那总不能姓昭吧?”
轰隆!
还真不姓昭。那也不是跟爹姓了。
等等。
“昭云”应该只是他的艺名吧?那他的真名呢?
“夕儿,你爹真名叫什么?”
凌夕无语,他连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里晓得爹爹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