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半人半鬼？你当讲故事骗小孩呢？”
沧澜女王摇了摇头：“这是所谓的鬼，乃是肉体消亡之后，散落人间的魂灵，这种魂灵早已没有了是非观念，乃是至恶的存在。”
秦长生似乎有一些懂了。
“在人间游荡了上千年的魂灵...只怕早就泯灭了人性。难怪那股气息，如此阴暗败腐。”
秦长生突然想起，许多次他将这野游鬼击杀之后，都有黑烟飘散而出，莫非，这也是野游鬼的秘法？
沧澜女王摇了摇头：“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长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伏羲神族，不是也喜欢搞夺舍附身那一套吗？跟这野游鬼，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一听秦长生这么说，沧澜女王有些急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伏羲神族，乃是上古神族血脉，至高无上！能获得伏羲神族的传承，那是骄傲和无上荣光！那野游鬼不过孤魂野鬼，怎能与之混为一谈？”
“更何况，一旦成为野游鬼的宿主，便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灵魂更要受那污秽之物的奴役，简直是人神共愤！”
“人受鬼的奴役？那为何我见过的一些野游鬼俯身的人类，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
例如纪岚和鹰老，两人虽然能使用野游鬼特有的黑烟，但很明显，意识还是本人的意识。
沧澜女王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秦长生：“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愿意让他们奴役？”
秦长生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这野游鬼和人的关系，就像是签订了某种魔鬼的契约一般，献祭自己的灵魂，来换取修为和力量。
这么想着，秦长生又捏起了一块沧澜腰间的细肉。
突如其来的偷袭，最为致命。
沧澜女王的身体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剧烈颤动之后，差点一头栽在秦长生的怀里。
“我都回答你了，你怎么还...还这样惩罚我？”
“不错，道理介绍得很明白，不过，说话的态度，还需要调整。”
秦长生把手缩回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好办法对付他们吗？”
说着，秦长生拿出了一块纯度极高的玉石，里面有着充盈的灵气。
这是之前在倭国，几个世家的收藏中顺手弄来的战利品。
如今秦长生已经来到炼炁化神初期，这个东西对他自己的提升微乎其微。
但是，对于正准备冲击武皇的沧澜女王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感受到玉石中饱满的天地灵气，这对修行来说，可是大有裨益。
沧澜女王的眼睛都直了。
“你要把这个东西给我？”
秦长生笑了笑：“当然！你可是我的奴魂，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秦长生心里想的很明白。
沧澜女王毕竟是上古神族血脉，又历经了千年的沧海桑田，在见识这一块，绝对是要高出其他人一档的。
要是当初早些向沧澜询问胡姬的事情，或许面对到野游鬼的时候，也不会这样被动。
秦长生解除了禁制，沧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还是有些不敢去接秦长生手里的玉石。
“你不会是打算等我修为再高一些，再把我炼化掉吧？我可听说过你们人族的阴险，还说什么，要养肥了再杀！”
秦长生有些哭笑不得：“炼化什么啊！我又没有修行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
说着，秦长生摸出另一个血玉葫芦，心念微动，一个如同山间小兽般灵气十足的女孩吃着小脚丫，落在了两人面前。
肤白胜雪，美目流转。
虽然比起沧澜还少了几分撩人的女人味，但这份清纯和懵懂，也别有一番韵味。
“好久不见呀，秦先生。今日唤小婵出来，是要小婵侍寝吗？”
竹婵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阵阵杀气传来。
回头一看，刚好对上沧澜女王那双褐色的眸子，吓得她一下子躲到秦长生身后去。
“哇，秦先生，这老女人还在呢？”
现在她们两个在不同的空间当中，又有秦长生撑腰，竹婵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沧澜气得不轻：“说谁老女人呢？”
秦长生轻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不管是你还是竹婵，我都不会炼化的。既然已经收服，那我便是要对你们负责的。”
沧澜女王放下心来，安心地接过那块玉石。
虽说不担心秦长生哪天突然把她炼化了，不过，对她负责这话，怎么总感觉听起来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