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不染的？”
“预判方向，精准躲开，很容易的。”
松月凉的声音还有些小骄傲。
虽然厨房脏了，他自己可是保持得很干净的。
满听沉默，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
“你出来吧！”
满听不疾不徐，收拾得很有条理。
松月凉站在连廊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崽子。
“要不，你跟我说能做点儿什么？”
“扔到门口去。”满听伸手将垃圾袋递给他，“昨天晚上的垃圾我放在门口了，你早晨顺手带下山了？”
昨天的厨余垃圾满听打了包，放在了拨云处的后门，想今早带下山。
她下山前去拿的时候已经没了。
“不是！”
松月凉伸手接过垃圾袋。
“度西岭有一种狍子，特别喜欢偷垃圾。你只要放在门边，它们就会偷走，送到香城的垃圾站。”
“……”
满听感觉这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松月凉撑了一把伞，把垃圾扔在前门的门边，返回厨房跟满听一起把掉在地上没有摔碎的东西刷了。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会注意。”
直接用清洁术——不该妖干的活，妖就不干了。
“跟我道什么歉，摔碎的东西又不是我的。”满听抬头，“像你这种从小就不做家务的，你父母一定很宠你。”
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程度，就跟白露一样。
“我没有父母。”
松月凉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你看，外面雨停了。”
满听朝外看去，雨确实是停了。
想到人类好像都挺喜欢傻狍子，松月凉问，“一会儿傻狍子就来了，你想看吗？”
见松月凉主动岔开了话题，满听便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蓝莓树下的阴影里，不多时果然有一只狍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大门外。
似乎是确定没有人看见它，十分欢快地原地蹦着转了几个圈。
“好傻！”
满听一直不知道开口跟松月凉说什么，只能对这只傻狍子下了手。
傻狍子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儿，身形僵住，竖起了耳朵。
片刻后，叼起垃圾袋，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垃圾被收走了？”
“收走了。度西岭这么干净，大部分都是它们的功劳。”
“大自然真神奇！”
满听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有了别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