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该醒了(2 / 3)

情怎么样呢?”

“就……想把自己所有的实力都发挥出来让大家看。”

朴振英语重心长地拿起话筒:“完全不需要全部发挥出来。初愿啊……”说着,低下头用手指着胸口,带着鼓励的笑容,语气亲切而窝心,“只要这里,有没有净空,能不能展现给大家看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这样一位悉心指导的长辈的关切话语,闵初愿笑着点头,只是胸口抑制不住地酸涩,眼眶立马变得红红的。

杨贤硕看着闵初愿的表情,立马岔开朴振英的话。

“好,做你自己,初愿啊。”

闵初愿点点头,左手小幅度地做着动作想要抑制自己的不平静。

伴奏响起,朴振英戴上耳机,轻轻拍手想要给闵初愿鼓励。

Do you remember,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少女干净而空灵的声音缓缓唱出第一句歌词,便引来评审席上BoA的赞叹。她快速地看了一下身旁两人,杨贤硕一脸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闵初愿,朴振英戴着耳机闭着眼完全沉浸其中。

I feel so nervous,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I let things get to me

一如既往出色的情感传达和毫不费力的高音,即使个别地方微微有些颤音,也完全不影响听感,反而赋予了这首歌曲新的诠释以及新的生命力。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美丽如春日阳光下淡粉的樱花,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她都不过分。这个少女此刻尽情吟唱着,仿佛是在为那纷纷飘落的樱花雪悼念,为那世间终将消逝的美好不着痕迹地惋惜留念。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小时候会把她高高举在肩头,学单车时在身后一直抬起双手,一起弹奏乐器举行家庭演唱会……那些美好记忆中,亦师亦友如山如海的那个人,已经离她而去。

都说三角形最具稳定性,当其中一角离去的时候,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坍塌。

那些美好的瞬间全都在脑海里,只是记忆中的人却永远地离开。如果在阳光下死去,那么是不是时间就会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

Will you hold on to me(你还会抱紧我吗?)

I am feeling frail(当,我感到无力)

干净的歌声慢慢被鼻音填满,歌词也变得支离破碎。

Will you……

把话筒从嘴边拿开,低着头想要忍住眼泪,想要继续完成演唱却已经力不从心,这是最后的舞台了吧。

钢琴的伴奏平缓而有余地停了下来。

“谢谢。”

零碎的掌声有些迟疑地响起,评审席上三位评审满是复杂而惋惜的神情。

偌大的演播室里突然寂静起来。少女慌乱地擦拭难以止住的眼泪。

杨贤硕拿起话筒:“闵初愿你为什么哭了?”

闵初愿摇了摇头,时不时擦拭眼泪。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吧。

“为什么哭了呢?”杨贤硕继续问道,“是因为害怕所以哭了吗?”

闵初愿拿起半举着的话筒,一时无法说清自己伤心流泪的原因:“因为很难过。”

“觉得现在这样很难过吗。”杨贤硕问道。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年纪太小,心理素质跟不上,即使以后长大了在这条路上也未必能够走出来。

朴振英拿起话筒,以一种朋友交谈的口吻问道:“初愿啊,为什么觉得现在这样很难过啊?”

是因为演唱时过度投入的感情,还是因为无法抵挡舞台的压力?所有的人都等待着少女的回答。只见闵初愿抬起头举起话筒:“我也不知道。”

无法说出口,因为自己不够好而导致别人遗憾离开;无法说出口,此时此刻犹如梦游般的虚幻感;无法说出口,那些为过往而伤心难过的情感……

没有人知道,她不是来自伦敦的十六岁少女,而是那个二十岁的釜山少女闵初愿。父亲的手最后无力垂下的时候,母亲一个人难以支撑起支离破碎的家庭重担时,每天做兼职已经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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