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路边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却一言不发。
直到路边摊的大叔端上来几瓶烧酒，崔珉豪不满地看着烧酒：“再上五瓶！”
大叔迟疑地看向曺圭贤，见他摇头连忙拿着盘子离开。
将面前的两个杯子倒满酒，另一杯推到曺圭贤面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崔珉豪才对曺圭贤开口：“哥，我分手了。”
“我知道了。”
曺圭贤平静地喝下杯中的酒，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甚至是，在得知崔珉豪和闵初愿恋爱的那天起，他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而现在，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两个酒杯再次被崔珉豪倒满，崔珉豪眼眶通红：“是我提的分手呢！”
曺圭贤举杯的手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崔珉豪，却在看到对方那张不服输的面庞和通红双眼时，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不过又是一个不肯承认现实的傻子罢了。
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曺圭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拿起刚才的酒瓶准备倒酒，一瓶刚打开的烧酒递了过来：“那瓶没了。”
曺圭贤扫了一眼刚才的那瓶酒，接过崔珉豪递来的酒，给自己倒满酒杯。
“哥，我比你强吧。”杯中的酒还未饮尽就听到崔珉豪的话。
“咳咳咳……”因为被酒噎住，曺圭贤脸憋得通红，直到好一阵好缓过劲来。而崔珉豪却像无事人一样，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
曺圭贤目光犀利看着对方：“你在说什么？”
“分手时候的样子。”崔珉豪强撑着笑，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毕竟是我先提出的分手。”
曺圭贤没有回答崔珉豪的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
良久看向崔珉豪，仿佛对面的人不是他一向亲近的像弟弟一样的后辈，声音低沉冷冽：“你知道了。”
“对啊，我都知道了。”崔珉豪笑了起来，笑容却在他的脸上扭曲成哭的样子，笑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可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从摆在餐边柜的补品开始，他心里就有了疑问，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曾有过几段感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还包括自己信重的前辈。甚至，他们至今都还有联系。
一股焦糊味从桌面炙烤的牛肠中传出，因为许久没翻动的牛肠下冒出黑色的烟。
曺圭贤拿起食物夹将牛肠一一翻面，将烤糊的牛肠挑选出来扔掉。崔珉豪木然地看着他的动作不说话，直到放下食物夹曺圭贤才开口。
“对，我也像你这样没出息过。”曺圭贤看着中间的牛肠，因为高温炙烤渐渐变了模样，“分手了之后还傻傻地奢望着。”
祈祷有一天自己的真心能够被对方看到，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甚至把伤口撕开乞求得到对方的关注，但这些都不行。
只能够把自己撕开的伤口掩好，等着时间过去伤口自己愈合。虽然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至少不去关注它就不会想到过去的疼痛。
烧酒畅快地倒入玻璃杯中，酒精和空气接触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气泡，崔珉豪举起酒杯放在二人中间，得意地笑道：“所以哥，我替你报仇了！”
“呵。”曺圭贤因为往事而凝重的脸上不由扯起嘴角，这自欺欺人的傻小子。
“是我提的分手！”崔珉豪强调，示意曺圭贤举起酒杯。
“砰！”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水顺着喉咙滑入，似乎喝下它们就能忘掉所有的痛苦。
桌上横七扭八摆了十来个空瓶，崔珉豪拿起酒瓶准备再倒酒，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再看桌上，全都是空瓶，立刻朝着卖酒的老板吼道：“大叔，再上几瓶酒！”
曺圭贤看着崔珉豪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的脸：“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不！”崔珉豪摇头，连动作都有些迟钝，“我没醉！”
说着又朝老板吼道：“大叔，快点！”
新的烧酒放到桌上，崔珉豪立刻又拿起来打开。
曺圭贤觉得自己头有些晕，他酒量并不好，陪着崔珉豪喝酒，自己心情郁闷也跟着喝了不少。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快要喝醉的崔珉豪，不能再让他喝下去了，尤其还是在外面。
曺圭贤按住他拿酒杯的手：“你明天有没有行程？”
“行程？”崔珉豪笑了笑，“呵呵……”说着挣脱曺圭贤举杯又喝。
“别喝了！”曺圭贤小声呵斥道，一把抢过崔珉豪的酒杯，将酒倒掉倒扣在桌子上。烧酒在争执间撒了不少在他胳膊上，顾不得这么多，眼见崔珉豪又拿起酒瓶，他一把夺过摔在地上。
“你再这样我给她打电话了！”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里都清楚。
玻璃瓶摔在地上引起老板和其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