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
盛音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有精神逗弄她,看来果真是个怪胎,不知道疼痛。
男人似乎皱起了眉:“怎么,你想耍赖?”
盛音一头雾水:“什么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老公了?”
男人叹气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了吗?当时是谁说的把自己交给我。”
盛音被噎住,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错,那天在酒店,是她亲口答应的交易,当时她孤注一掷,只想着哪怕把自己豁出去,也要救母亲出来。
所以对她来说,不管付出什么,为了母亲,她都可以承受。
只是,当时的她以为男人想要的不过是跟她滚滚床单,把她当床伴玩一玩,这些不管她心里能不能接受,既然做了这几个交易,她也早就有了觉悟。
谁知道他居然会说出老公这个词来,这倒是她从未想过的。
“你的意思是……”盛音斟酌着想探一下他的底:“你是说,你想要的赌注是这个吗?你要我跟你结婚?”
男人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你觉得呢,如果我说是,你是打算履行还是想逃跑?”
他这一问倒是让盛音哑口无言了。
她活到现在,只有前四年的时候,偶尔想过结婚这个问题,每每又很快被自己否定掉。因为她所爱的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娶她。
盛音想到这,不由露出个苦涩的笑,破罐破摔一般说道:“反正我的命是你的了,我的人也随便你处置,只要你不嫌弃我这病体残躯,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是么?”男人戏谑道:“撒谎。”
“我没有!”盛音急急的为自己辩解:“我可不是不守诺言的人,既然答应你了,就绝不会返反悔!”
男人伸了个懒腰,淡淡然说道:“行。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别到时候我来讨要筹码了,你又给不起。”
盛音有些不安的躲开他的眼神,开始自顾自的收拾客厅的一地狼藉,包括他那些沾了血的衣服也得处理。
她打扫完客厅,拿着男人的衣服到阳台洗衣机去清洗。
此时,月光柔柔地倾洒下来,铺在没有开灯的阳台上,柔和的光线在盛音纤瘦的身上若隐若现,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般的美。
等盛音处理完走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突然悠悠的响起。
“予光。”
盛音怔住:“你说什么?”
男人轻笑:“你不是问我的名字么?我告诉你了,予光。”
“这是你真名么?”盛音直觉这应该是代号之类的,他应该不会把自己真名告诉她。
“予我以光明。”男人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予光。”盛音顺着他的声音念了一遍,隐隐似乎有点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了,脑子里也忍不住天马行空的脑补起来。
这个男人身份神秘而复杂,他仿佛无所不能,能从天而降救她出火海,能受了刀伤还面不改色。
说不定,他真的是什么神秘组织的人物,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她所没接触过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而面具下的他,又是怎样的一张脸。
盛音小心地在他旁边坐下来,打量着他:“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饿了。”男人突然开口,然后定定的看着她。
盛音:ok,明白。
她认命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问道:“现在只能煮面条,可以么?”
“都可以。”他倒是不挑剔,说完就仰头靠在沙发上悠哉哉的等着投喂。
盛音在厨房一阵忙活,他刚流血那么多,她也不忍心让人吃太素,于是煮了面又炒了点肉酱搭配,再弄点蔬菜。
一番折腾后,煮出来的面倒是配料丰富闻着都让人有食欲。
盛音满意地拍拍手:“好了,可以吃了!”
谁知她喊了一声,客厅一点动静也没有。
盛音走到客厅,看到男人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她不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凑近他身边想看看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男人穿着她父亲老旧的衣服,却因为身材好,再土气的衣服也能穿得别有一番气质。
他戴着的面具鼻梁到嘴唇的部分是露出来的,可能是方便呼吸和吃饭,此时,他下巴和嘴唇上方已经隐隐有胡渣生了出来。
光看这唇形,盛音突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他们曾经是见过的?
她咬着下唇,内心陷入了天人之战中,有一种非常想掀开他面具看看这张脸的冲动。
要是换了以前,她是万万不敢的,因为一般这种神秘人物被看到真面目,那看到的人多半是被灭口的下场。
可现在,盛音突然很想看看他,这个叫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