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想了想,“所以,到底是谁有能力可以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大牢,并且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我的占卜结果,在我算出的结果中,你现在连魂魄都没有了。”
曹念许满是泪痕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纠结,语气中也带上了迷茫,“根据我的观察,只有那个杀了我父亲的皇帝,因为那天晚上闯进大牢的人衣服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标记,那是我父亲和我为皇帝设计的,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可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皇帝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种人能猜出来的,不管怎样你现在活着就是最好的,但你还是要想想,你最近是哪里结仇了,导致有人盯上你。”洛初好不容易吸收完这巨大的信息量,接着就听到了曹念许说不明白,想起曹念许刚刚哭到崩溃,又安慰了句,“节哀。”
曹念许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只有那通红的眼眶证明了他刚才的心绪并不平静,他撑着腿站起身走到凳子旁坐下,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哑的嗓子,“身为曹念许的我并未结什么需要下死手的仇家,但如果是身为许思的我或许有。”
曹念许手掌微微用力攥紧了杯子,“父亲在时,常常因为推行利民之举而影响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早就看不惯父亲了,更何况是身为父亲儿子的我,或许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洛初想到谢端生平中的描写,试探着开口,“你同谢端应是很好的朋友,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曹念许仔细想了想,“也没说过什么,啊对了,谢端出事前不久,他曾和我说边关的妖鬼不知为何实力突然暴涨,好多原来能抵抗的将士纷纷受伤,他说他想查清楚是为什么,可是没过多久他就……”
“你是谁!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我家门?”曹念许的妻子突然在门外喊了起来。
曹念许立马站起身拉开门,与站在门口的姜雾打了个照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姜雾朝着曹念许笑了笑,“毕竟,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陛下。”,曹念许的瞳孔放大一瞬,放在门框上的手迟疑了下,随后放了下来,姜雾进屋,看到了正在坐着的洛初,一双眼睛弯了起来,“原来国师也在啊。”
洛初看了眼笑不达眼底的姜雾,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陛下今日不去听曲,怎么有心思来这里?”
姜雾在洛初身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国师来得,我来不得,你好没有道理呀。”
洛初想知道的几乎都知道了,眼下姜雾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她不能让姜雾看出更多的不同,想到这里洛初站起身就要走,却被姜雾拉住了袖子,“国师别着急着走啊,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同国师你说呢。”
洛初想撤出自己的袖子,却发现这人力气大得很,根本就扯不动,没办法洛初又坐了回去。
姜雾见洛初坐下随后把视线转向曹念许,但手还是抓着洛初的袖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走了。
“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你的身份,京城你不能呆了,离京吧,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这几天就带着你的妻儿收拾好就走吧。”
曹念许看着姜雾,眼神十分复杂,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开同妻子商量去了。
袖子突然被人拉了拉,洛初看过去,姜雾还拉着她的袖子,“请陛下放开,陛下如果有事请快些说,我今天出来的时间够久了,想回去了。”
姜雾为洛初的水杯续上茶,“国师不要着急,我只听说国师帮人度过死劫有些好奇罢了,毕竟,以往的国师就算是看出了一个人的死相也是不会去管的。”
洛初看了眼姜雾,只觉得他笑的虚伪,“没什么可好奇的,只是那天过后突然想开了,而且我发现天命并非不可改变,陛下还有别的事吗?”
姜雾耸了耸肩,“没有了。”
这下洛初终于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那臣就先告退了,对了,臣还有一事想请求陛下,我能见见污蔑谢将军的人吗?”
皇帝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后转着杯子,“死了,我知道国师有沟通阴阳的能力,但他死的太惨了,不建议国师去见他了。”
洛初沉默了瞬,“臣知道了。”说完洛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同这个面热心冷,并且能改变自己测算结果的皇帝待在一起了。
晚上,洛初躺在床上只觉得心烦气躁,浑身越来越热,突然她吐出一口血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