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不在就算了,月之御蒲溪也不在?”
森田石丈面色不善的看着白马川二人,“你们两个是在拿我寻开心吗?我要是再给你们两天时间,你们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他们两个出手不慎双双殒命?”
“森田先生,请息怒!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慕容家的船队,无须担心他们会溜走,慕容羽为人也算是正直,不会做出抛下族人这种卑劣的举动。”
西宫宵月赶忙开口说道,白马川也是连连点头。
这几番好言相劝下来,森田石丈脸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的许多,不过依旧是略显发黑,显然还在气头上。
这也怨不得森田石丈想要拿人开涮,毕竟这几天过得真心称不上是顺心,反而有种闹心的感觉。
“我记得你们说船舱里有两个月之御家的随从以及嫣然?”
森田石丈喊住了打算溜走的二人,两人先是一僵,但听到话中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是的大人,那两位都是月之御家的人,至少从容貌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名字之类的东西也都对得上,再加上逍遥嫣然伤势极重,也是跑不了的样子,我们就没有过多为难....”
白马川沉思片刻后说道。
“没有为难是正确的,但是....”
森田石丈举起自己的右手对准白马川,紧接着右手大拇指就应声断去,鲜血从中溢出,白马川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白马川的右手上的每根手指都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扭曲和异变,就像是被丢进了液压机似的,从表面上看多半已经没救了....
可白马川却只得咬紧牙关,一声唔咽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及时是嘴唇咬得破皮流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的西宫宵月吓得花容失色,但也是同样一句话都不敢吭声,只敢小心翼翼地瞄着森田石丈和颤抖不停的白马川。
“这是一个小惩罚,做了错事就是要挨罚,我的兄弟,你不会怪我的吧?”
森田石丈从自己的万象革中取出一瓶墨绿色的药剂倾泻在白马川的手上,那条已经凹陷扭曲的手掌上冒起丝丝黑烟以及一股难为的气味。
白马川仿佛承受着此生难以想象的痛苦,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蜷缩在地上不停颤抖惨叫,听着白马川的惨叫声,森田石丈竟是不由得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仿佛白马川的痛苦并不是自己造成的一般....
就算是西宫宵月都被森田石丈这如同精神病人一样的举动整得不自觉地挤出几滴眼泪装装样子,生怕是被吸引到了对方的注意。
“好了,带他下去休息吧,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两位从大战中活下来的同泽,他们的运气真不错,刚刚落到了慕容家的手上就能遇上我们。”
说罢森田石丈就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单手斧,哼着听不清歌词的小曲离开了船长室,独留下手臂还在慢慢隆起恢复的白马川以及吓麻跪坐在地的西宫宵月。
西宫宵月惨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自己看来没事了....
下一刻,一道无形的杀气一闪而过,西宫宵月捂着左眼痛苦的满地打滚,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溢出,精致的面容也是被彻底毁去。
看着后头的二人,森田石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自家商船,前往慕容家的商船,这一代年轻人太弱了,无论是心态亦或是对痛苦的忍耐都太可笑了。
今夜若是不开杀戒,想必自己的良心也会有些不安吧。
是时候给这群已经把规则游戏当做过家家的选中者们回忆一下,在数年之前,那个鬼器反噬还不像如今这般严重的时代,选中者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就在不远处的慕容家商船上,三人一组的轮岗队正在巡夜着,这里无论是何时都需要巡夜的人,毕竟这个鬼地方可不存在白天这个概念。
一道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一名巡夜的选中者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这两天太过紧张,错把海浪看作是鱼人了吧。
“说来也奇怪,最近的水势太过冲激,平日里就算是鱼人也见不到几只,不知道是什么猫腻。”
“这种事情少过问,能轻松一点还不开心?偷着乐吧你小子。”
“嘿嘿,前辈教训的是!”
“都认真点,想当年老子刚刚成为铁级选中者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铁级,鬼器大刀之类的东西老子都是随便乱挥,一点不带怕的....”
两名新人也是知道前辈老爷子的尿性,一遇到可以吹嘘自己年轻时事迹的情况就绝不会少说一句话,两人都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把老爷子的故事写成书了。
忽然间,又是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新人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面前的老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前辈怎么了?难道帕金森又发作了?”
“喂!小天,你的脑袋怎么不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