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昭狠狠挨了一顿揍后,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地解释道自己只是好奇天书上面的变脸。
林将军狐疑地盯着自己的二儿子,语气满是怀疑地问道:“真的?”
林文昭气哼哼地把身后不敢吭声的小厮拉到父亲眼皮子底下。
“阿川可以给我作证!是吧?阿川。”
小厮阿川缩着脖子,心底暗暗叫苦。
二公子可是有前科的人,将军哪里会信。
虽说之前二公子被石家的公子拉去看花魁娘子,公子也是单纯地和那花魁探讨了一番诗书画意,在发现那姑娘只学了一点皮毛后,公子也是一声不吭地喝酒,没做别的。
只是倒霉的被来喝花酒的林将军同僚碰见了,那同僚还借此事对林将军好一顿嘲讽。
阿川现在都还记得那个人的丑恶嘴脸。
“令郎这都已经定亲的人了还去花天酒地呢?看来之前传言林将军家,家风甚严,看来都是谣传,我就说林将军这么和蔼开明的人怎么会严呢?”
这是来自林将军在林文昭和阿贵面前掐着嗓子阴阳怪气模仿同僚所说的话。
总而言之,从那时起,林将军就对自己二儿子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林文昭见阿贵站在面前发呆,半天不说一句话。
于是他着急地推了一把阿贵说道:“阿贵,你说句话呀!”
阿贵哆嗦一下回过神来,急忙回道:“对对对,公子刚刚一直在惊叹天书上那什么化妆之术的神奇。”
“对什么对?”
林将军一把拉开堵在他和儿子中间的小厮阿贵,随后指着林文昭的鼻子警告道:“我不管那么多,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你大婚了,皮给我绷紧了。别一天到晚的听风就是雨。”
林将军说完便甩袖离开了,留下满脸茫然的林文昭站在原地。
林将军路过扫地丫鬟时又把被他挥打得分了岔的竹枝扫帚塞回了丫鬟的手中。
丫鬟抱着扫帚沉默半晌跑去换了一把新的。
林文昭一边拍衣袍上的灰尘一边对阿贵问道:“什么听风就是雨?我怎么没听懂?”
阿贵想了想,犹豫地回道:“似乎,近来坊间出现一些关于苏小姐的不好传闻……”
——
夕阳西斜,李家大娘推着摆满绣品的小推车回到院子里。
她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背与胀痛的肩颈,去院子里的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喝。
在李大娘大口吞咽着微凉的清水时,路过的赵家大娘撇见她家微微敞着的院门儿,便凑到门前打招呼。
赵大娘推开老旧的木门,扬声问道:“李大娘你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李大娘呛了一口水,拍着胸脯吁了一口气。
“哎哟!你冷不丁出声吓我一跳。”
“今儿个买绣品人不是很多,就先回来了。”
赵大娘倚在院子门边,跟着叹了口气,一脸忧愁地附和着,“也是,自从天书出现后,不少人跟着上面搞出一些新奇玩意儿,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诶,对了!”
赵大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话音一转对李大娘打听道:“那隔壁的书生怎么没见着了?是搬走了吗?”
赵大娘这几日出城回娘家去了,回来就发现隔壁屋子空了,于是便好奇前来打听一番。
李大娘摆摆手,上前几步,“嗐!妹子你这几天不在,都不知道,那书生看着文弱,但却偷偷摸摸地干了一件大事儿!”
赵大娘一听这语气,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踏进院子,反手把身后的木门合上,并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说?”
“那书生好好的书不读,跑去当拍花子啦!还被人当场逮住了!”
“啊?!”
赵大娘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他这么好的前程疯了去做这起子事儿?”
“消息保真,我当天就在街上亲眼看见的,他上去就拉着一个千金小姐叫媳妇儿,还找了人当那个、那个、托儿,天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李大娘一边拍着赵大娘的胳膊一边说着。
“然后马上就被官府的人抓住了,我听一个丫鬟喊,那可是丞相府的小姐呢!”
“我滴个老天爷,那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赵大娘捂着嘴巴惊叹道。
“诶?不对呀!我怎么记着他前段时间和一个千金小姐勾搭上了,说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该不会……就是那个相府小姐吧?”
“嘶!你这么一说……他好像前不久还被小姐家的下人打断了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未尽之言。
不只李大娘与赵大娘二人在讨论这件事,还有不少听说过这起事件的人都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