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见,赵廓为何片刻都不得隐忍,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极速发动进攻?”
站在青鸾山的瞭望台之上,从这一角可以清晰地观察到赵廓的动向,负手而立,别见山望着金银山滚滚的烟尘与不休的喧嚣询问着别渊。
“或许是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些什么吧。”想着下午出现的异象,以及晁术镇定自若的态度,别渊说道,“赵廓争强好胜,一向不甘示弱,他害怕其他人先于他一步抢占先机,不探清虚实就冒然出手,但这也并非是件坏事,坐山观虎斗,这同样是我们试探的好机会。”
看一看晁术究竟还能否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再一次抵挡住虎跃山的进攻,掌握谈判的资本。
“我儿对局势的把握越发精准了。”别见山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意气用事,没有瞻前顾后,纵然别渊与霍枭关系紧密,他也没有冒然选择伸出援手,而是冷静地分析,保持着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清醒。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其他山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是真聪明还是假睿智,群山联盟的每个人都对自己那样的自信,坚信最终得利的一定是自己,如看热闹一般注视着晁术如何在赵廓手下挣扎。
“进攻——”
星星点点的山匪如棋子散落在金银山之上,一个个如猴子窜林身形灵活地朝着山顶而去。
没有多余的人守山,同样也是找不出几个值得信任的人,金银山的防护此时只由晁术一人支撑,这也导致赵廓带着身后的人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很快便来到了山上,晁术他们眼前。
进攻的号角被吹响,随着赵廓的怒吼与挥手,虽不整齐但气势到足的喊杀声立刻如狂风暴雨敲打在霍枭等人的耳膜。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灿金文气一出,光芒夺目照亮一方天空,随即立刻凝聚成一个个小漩涡,化作鎏金般的锁甲附在冲锋的山匪身上。
“嘭——刺啦——”
这些山匪身披锁甲,手握着砍刀,猛得朝前一挥,如从前的每一次那样捅入缥缈的灰雾中。
但不出意料,灰色的文气看似如无根之萍,可实际接触才能发现其坚固非常,平常的砍刀根本无法在上面留出痕迹,唯有那文气所化的锁甲勾缠着灰雾,两者消耗着,发出腐蚀的刺啦刺啦声。
“晁术,休做那缩头乌龟,与霍冲一样窝囊,来此受我一拳——”
气血翻涌,赵廓全身肌肉鼓起,骨头发出噼啪的响声,整个人如伸展开来一般,莫名壮大了几分,险些撑破了衣服。
武技——蓄势待发。
能够将平日积蓄的力量化作增幅在战斗中全部用出,凭着这一招,赵廓挑战过不少武气雄浑于他的对手。
“喝——”
随着吼声,赵廓双拳紧握,鼓爆的血管青紫,流动于手臂,他用力锤下,在与灰雾接触的那一刹,气波扩散,整个防护阵法为之震颤,甚至隐隐裂出了一道细弱的小口。
将心神分布于阵法的每一个角落,晁术立刻闭眼凝神,竖指于心口。
文气调动,虽然在转瞬间这被赵廓锤裂的小口就又完好如初,但霍枭知道,失去霍冲配合的阵法终没有从前的威力,只防不攻,晁术一个人顶着虎跃山的进攻,最终一定会文气耗竭,受到反噬。
想到这儿,霍枭吩咐道,“夔朔,阿骆,去帮忙。”说完,她自己也率先一步,朝着前方奔去。
“好,小白。”阿骆答应得干脆爽快,立刻就要奔着赵廓而去,还是夔朔眼疾手快,及时扯住了他。
“放开我。”阿骆挣扎着要揪夔朔抓着他的那只胳膊。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我们得去大坏人。”
“你还说,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等着哭吧。”
夔朔也纳闷了,这赵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那武气,那力道,分明是第一个武技已大成,这样的敌人,哪怕是他们两个加一起也不是对手,怎么这小傻子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对手,那是旗鼓相当才叫对手,不然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给敌人送菜。
“跟着我,咱们把这些杂兵清理了,其他的事儿,别参活,知道么。”
就在夔朔指挥着阿骆一起抓虾绑蟹炸鱼塘的时候,霍枭也站到了阵前脸色不善的看着赵廓。
根本不记得金银山上还有霍枭这号人的赵廓连眼神都不屑于丢给她,倒是周晃,在挥洒文气的时候不忘分出神打量一眼霍枭。
他双目微眯,眸中带着思索,虽然霍枭穿得跟金银山的一众人都是一个画风的破烂,但敢这样不经允许就直接站到阵前,说明他地位不低,丝毫不惧晁术在金银山的威势,这样的人……
想了一圈,周晃才从角落里揪出那点儿记忆,莫非是霍冲那个天生痴傻的女儿。
“主公小心。”几步走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