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
“颜小姐既有咳疾,屋内怎可点着熏香?”
晏青扶刚落座的动作一顿。
“长孙小姐,识得香?”
她一问起这,长孙昔面上便露出些狡黠的笑,语气也自得起来。
“这是自然,我母亲最懂香料,我自幼就跟着她学。”
“既如此,长孙小姐可能辨得这屋内的香?”
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遇见了懂香的人,晏青扶抿唇,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香有些淡了,但闻着有些像捺安香。”
果真是捺安香。
她攥紧了手中的衣袖,朝长孙昔笑了笑,没再问起香,反倒转了话题说起另一件事。
“长孙小姐今日来,是想问起那日的琼梅意?”
长夏走进来为两人添上茶水,随后便立在一旁。
“你下去吧,这不需要伺候,我与长孙小姐闲聊几句。”
“是。”
长夏走出去将房门关上,长孙昔声音里难掩高兴。
“颜小姐,愿意教我?”
“长孙小姐若说教,倒有些折煞我了。
“长孙小姐本就琴艺出众,若真想弹好琼梅意,可抚琴一曲,我看看长孙小姐是哪里出了错。”
“来人,把我的长随琴带过来。”长孙昔听罢一喜,朝外吩咐道。
谁家小姐出府还带着这样一把琴?
这长孙小姐倒是有意思。
晏青扶嘴角勾起些笑意,看着婢女将琴带过来,长孙昔伸手试了试音。
长随琴是名琴,在长孙昔手中又爱惜的很,试出来的音清脆悦耳。
“可惜了。”却见长孙昔试罢音,素手抚过长随琴,面露遗憾。
“怎么?”晏青扶垂首问她。
“长随琴是我爹爹在我及笄的时候送我的,本想寻到那把第一名琴知雅琴,可爹爹花了重金,派人寻了半载,也不曾找到知雅琴的下落。”
“也不知是在谁那。”长孙昔喃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