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醒,倒有些醍醐灌顶。
是了,这熏香若单个拿出来,自然是寻常的熏香,她就算要问,也该寻个大夫问,而不是在这问这香馆的先生。
想到这,她匆匆抬起头,递出去一锭银两,“烦请老先生为我备些捺安香,不需过多。”
这捺安香她隔着盒子闻都觉得不适,必定有蹊跷。
“好。”老先生低头接过银两,打开木盒。
顿时盈满了满屋的清香,晏青扶忽然觉得心下发慌,额角跳的厉害,胸口也略有些闷。
她当机立断往后退了两步,却仍觉得不适应,那熏香像无孔不入一样侵在她身上,眼前也有些发黑。
只是闻了这么一会,就这样严重么?
和那夜间的情况一样。
晏青扶咬了咬牙,勉强站定,接过老先生包好的捺安香,递出一锭银两,便匆匆朝外走去。
她将那油纸包攥紧,方出得门便一踉跄,差点绊倒在门沿。
“小心。”
她低着头,稍稍偏过身子想站稳。
身前却飘过一阵冷梅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了她手腕。
清冽冷淡的声音响起。
容祁?
晏青扶一回头,就见着站在面前,一身白袍的如玉公子。
“小女见过王爷。”她定了定神,勉强浮起得体的笑意,晃身福身。
一礼还未罢,她眼前又是一阵发昏,喉咙也疼起来。
“怎么了?”容祁这才注意到她神情的恍惚,浅淡的瞳仁里浮起几分担忧。
“多谢王爷关心,小女无碍。”她伸手想挣脱容祁的手,却发觉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
看着她越来越白的面容,容祁细心地注意到她袖间略颤抖的手,和手中拿着的东西。
“拿的什么?”
他伸手捏过她的手腕,将油纸包拿出来。
和在屋内一样浓郁的清香袭来,晏青扶只觉心口更加沉闷,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身子顺着门沿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