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任长夏扶着走过去。
“传姚太医,要快。”
容祁蹙眉吩咐了一句,将她衣袖挽开,那一道略有些狰狞的口子上,鲜血流得刺目。
“没事,我有分寸……”
她轻声说着,不自然地从他手心抽回手。
容祁眼中的寒凉有些吓人,她难免有些心虚。
却见容祁叹了口气,眼中冰雪消散,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犹豫了一下,又伸出手。
“疼吗?”
“不疼。”
短短四个字说完,两人又陷入安静。
姚太医急匆匆地赶着马车过来,一见她手臂上这狰狞的口子,顿时暗道不好。
“先进去吧,外面人多。”
颜芷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上前扶过晏青扶,轻声说道。
几人一同进了颜家,长夏去打了一盆清水,仔细地把晏青扶的伤口清理好,才让姚太医上了药。
上完药,容祁吩咐。
“下去吧。”
姚太医和长夏屏息凝神,福身走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容祁看着晏青扶的面容,无奈地说。
“朝堂上都夸青相聪明又冷静,本王倒觉得你是蠢。”
明明有千百种法子把自己和颜家摘干净,她偏偏要让自己受这一次伤。
白皙皓腕上纵然裹着纱布,容祁也记得自己方才看到伤口时,心中刹那的慌乱。
这伤若在他身上,他亦不会在意。
不过是簪子划开的伤口,能疼多久?能有多大?
可这伤口若换个人,换到晏青扶身上,他只看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