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宫设宴,我去不了。”
晏青扶挣开他的手,又说。
“推了就是,本殿让人去跟皇帝说你要留在西域行宫照顾本殿,他不会不同意的。”
虞徵不以为意,又去拉她。
她可是上京城的贵女,云英未嫁整日待在行宫照顾西域的皇子?
是虞徵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甩手拍掉虞徵的手,微微蹙眉。
“你手放规矩些。”
“实在不行等晚宴结束了咱们再去?我都找人打听过了,大昭的宴席一向申时二刻就开始,不到戌时就结束了。”
乞巧节是少有的,上京女子也可随意出来的时候,因此皇家并不会在这日子里太过拘束,早早地散了宴席,就让人离宫去了。
除了各府贵女公子,很多时候皇家的公主皇子们也会找了游船在绿虞河游湖观景,好不热闹。
虞徵算盘打的非常妥当,但这日子意味着什么,晏青扶也清楚得很。
“不去。”
她摇摇头,再一次拒绝。
“好小九,就当是陪着我去也不成吗?我都在这行宫里困了这么多天了,闷的骨头都懒了。”
虞徵不死心。
“你毒还没解,万一出了事,我可赔不起你这条命。”
“我不要你赔,我身子好着呢,才不会有事。”
“那也不去,乞巧节那日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我陪着你去办事也成啊。”虞徵追问道。
本就是随意说来敷衍他的,晏青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虞徵,抬步往殿外走。
“小九。”
虞徵追上前,伸手扣住她的手。
“虞徵。”
微凉的声音随着他这句话同时响起,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衣摆看着刺眼极了,容祁大步走过来。
见着是容祁,虞徵仿佛没察觉到晏青扶的挣脱一样,笑眯眯地打招呼。
“八王爷来了。”
容祁一双冷厉的眼落在虞徵手边,略停顿片刻,抬手去拽晏青扶。
“哎,八王爷,怎么动手动脚的。”
虞徵扯着人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容祁的手。
“本殿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
他故意曲解了容祁的话,语气夸张地说。
容祁嘴角一抽,声音直线冷了几个度。
“无需你说,本王也没有。
倒是大皇子拉着本王的未婚妻,是意欲何为?”
“今晨觉得身子不爽,行宫养着这一帮子庸医也没点用处,本殿还是更相信颜小姐的医术,才派人去王府喊了颜小姐过来。”
虞徵说到这话音微顿,又看着容祁说道。
“八王爷不会如此小气吧?连颜小姐去了哪都要句句过问?”
容祁没理会他,抬手稍稍贯注了些内力,震开了虞徵的手,将晏青扶拉到身后。
虞徵毒素未清,自然不敢随意动用内力,看着晏青扶被容祁叫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
“八王爷果真是个霸道的脾气,也不知道颜小姐是怎么受得了的。
这若是本殿的未婚妻,必然是她想去哪就去哪,她说往东本殿绝不往西。”
虞徵似意有所指地看着晏青扶。
“颜小姐觉得如何呢?”
“不如何。”
容祁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桃花眼中的冷厉更甚,抓着晏青扶手腕的动作也稍稍用了些力。
“大皇子昨日毒才压制下去,今日就敢下地,也不怕毒素再起来,一个不小心死在行宫。”
虞徵额角一跳,晏青扶也讶然地偏头看他一眼。
她一向不知道容祁竟然是这么个嘴毒的性子。
“劳八王爷挂心,本殿自然会活的好好的。”
“但大皇子身子既弱,五日后宫宴也无需参加了,好生留在行宫养病吧。”
“宫宴是瑾帝邀请过本殿的,八王爷能越过瑾帝将本殿困在行宫?”
虞徵眯起眼,寸步不让。
想来容祁是听见了他对晏青扶说的话,才在这时候防着他不让他去宫宴。
但乞巧节是什么日子?
容祁想独占晏青扶,门都没有。
“本王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本王好心让大皇子留下养病,皇帝自然不会有意见,也无需过问。”
言下之意,这大昭是他容祁说了算,他说不让虞徵去宫宴,容瑾自然得顺着他的意思下旨。
虞徵磨了磨牙,脸上散漫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
“大昭待客之道真是好得很。”
“毕竟对没几天活头的大皇子来说,自然得好。”
容祁冷笑一声。
“八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