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掩下心头的惊讶,心知颜芷音拦住姜溯是为什么,她也未多言。
“宫中人多口杂,妹妹还是谨慎些为好。”
话这样说着,她难免想起方才姜溯和颜芷音的对话。
“过了这几日,他是不是皇上,倒还说不定。”
联合她昨夜在烟满楼听到的话,心中猜的七七八八。
姜家这是……有意谋反?
心下念头百转千回,她抬步离开的刹那,颜芷音喊住她。
“姐姐,今日之事……”
她和姜溯那点纠缠,凭借这位姐姐的聪明,未必猜不到。
可她在这深宫本就如履薄冰,如果这事再被别人捅出去,只怕会更危险。
她只能放低了姿态,求晏青扶一个人情。
“我不是多话的人。”
前些天在画舫上见到姜溯和姜筝的事容祁都没多说,想来皇帝自己心中是有数的,就算不知道,她也不会多这个话。
毕竟连容祁都不会多插手容瑾后宫的事。
颜芷音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姐姐。”
看着晏青扶要走,颜芷音犹豫片刻,还是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了晏青扶的衣袖。
她疑惑回头的刹那,颜芷音附到她耳边低声说。
“皇后的身孕是假的,姜家……”
后面半句她说的太低声,又似乎只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不等晏青扶问,她已经抬步当先带了宫女离开。
就当是还晏青扶替她保守秘密的一份人情。
晏青扶在身后盯着颜芷音的背影看了良久,才转头去了九宫。
半个时辰后,容祁也从前殿回来。
晏青扶隐去了姜溯和颜芷音说话的一些细节,把最后那件事说与了容祁。
“可若说身孕是假,皇后哪有本事瞒得过整个太医院的人?”
听了晏青扶说完,容祁不由得出声道。
按理说颜芷音没有骗晏青扶的理由,可给姜浅诊脉的是太医院的院首,那位院首是皇帝的人。
而且这些天,断断续续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过凤仪宫请脉,如果喜脉是假,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发觉?
容祁下意识地觉得这其中藏着弯弯绕绕。
“可宫中用着麝香,吃着寒性的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抵赖的。”
晏青扶转着手腕上的镯子,目光一转。
“我记得昔年在九华山,你告诉我曾有一种药方,是可以隐瞒脉象探出喜脉的。”
容祁愣了愣,才缓慢地点头。
“是有。”
若是姜浅真的得知了这方子,用来瞒过太医院的人也能说得过去。
可她又为何要伪造喜脉呢?
“是为了姜家的兵权。”
晏青扶话音平淡,却一针见血地点到了重点。
“你说。”
容祁抬了抬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虞为和姜家联手,伪造宁婳私逃的假象,致使皇上降罪于宁家,加上早有意收权,就借此收了兵符。”
晏青扶慢慢捋着想法,缓声说道。
“姜家虽得器重,但帝后感情一般,兴许最开始,皇上是想把这一整块兵符的兵力都交到你手里。”
可后来为什么没有?
因为皇后恰到好处地有喜,腹中怀着新帝容瑾的血脉。
血浓于水,这是容瑾日后的长子。
他自然会生出为自己和儿子谋划的打算。
何况姜浅怀着身孕,姜家对帝王只会更忠诚,也让容瑾放下心防,对姜家多了几分信任。
心中的天平有了倾斜,他自然犹豫着不把这兵符交走,再加之姜浅难免会吹吹枕边风,姜家表现的越谦卑,就越得容瑾喜欢。
兵符到了手,才是姜家一开始的目的。
“姜家手中有烟满楼,烟满楼里必定有东西,也许是私兵,也许是其他的东西。”
姜家门生无数,虽然大多是文臣,但这一呼百应的能力,也不是谁都有的。
如果想谋反,有足够的兵力,再加上这威信,虽称不上易如反掌,但如果找准时机,也绝对不会太难。
难怪他们在边境困住了韩少卿,难怪姜浅的身孕来的这么是时候,难怪宁家一夕之间就被流言压垮的彻底。
原来都是早有预谋。
容祁也在此时想到了关键,面容微寒。
“我去找……”
“王爷,小姐。”
译岸飘身落在殿外,语气冷然,夹杂了几分惊讶。
“烟满楼探查的暗卫回来了,说烟满楼地下藏着个极大的密室,里面有四千精兵,和百万兵器。
除此之外,姜家还和兵部尚书何束来往密切,以及宫中御林军统领,也和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