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反倒容易落入别人的迷障里,做了无用功。
“那皇叔认为何人可行?”
自从姜家事了,容瑾也收了那些小心思,如今对容祁比以往更恭敬,几乎称得上事事顺从。
他如今没那么大的本事,原也不该有太大野心,揽太多东西。
但京中有能力者虽多,能办好这件事的人不多,容瑾能放心交代下去的人也不多。
毕竟此事一旦查不清楚,那后果不堪设想。
“遄城……”容祁细细思索着,蓦然想起那夜在青相府,晏青扶酒后和他说过的话。
“青相是边境人?”
“我养父母出身回城。”
回城和遄城,几步之遥。
她不止一次提起到回城,真正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未回去了。
容祁忽然抬眼,径自落下一句。
“本王去。”
“皇叔?”
容瑾一惊,紧接脸上泛出喜色,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皇叔竟然愿意亲自去?”
于他而言,容祁自然是最上上的人选。
一则容祁一心为大昭也不会害他,二则什么事只要有容祁出马,就没有不能办好的时候。
没想到容祁此次为了大昭的江山基业和他受到的威胁竟然能愿意亲自不远万里去遄城,又想起之前他的那些小心思,容瑾一时心头又愧然又感动。
“侄儿……多谢皇叔。”
“京都的事你可交给陆行,或者沈修处理,此次本王去遄城时日要久,不可打草惊蛇。”
他要引人,自然要先让人放松警惕。
听了容祁的话,容瑾自然恭敬答是。
从皇宫回了王府,他就直接去了小院。
“今日怎这么高兴?”
晏青扶见了他的神色,挑眉问道。
因为流言和旱情的事,容祁整日也忙着,今日神色这么轻松,难道是已经抓到了幕后之人?
“你之前说你是回城人?”
容祁未答,走到她身侧落座,问道。
“养父母出身回城,我自小也在回城长大。”
晏青扶点头,说罢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容祁。
“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之前听你说起回城,也有几年未曾过去了吧?”
“嗯,有四年多了。”
她从西域逃离之后,生怕再被虞徵抓回去,便半点端倪也不敢露出,再没回去过一次。
晏青扶神色微微一黯。
她本想等黄奕事了,从京城离开回到回城寻个地方住着,也算清净,远离是非。
但人算比不上天算,计划外总有变动。
她的变动……
晏青扶眼珠转了转,落到容祁身上。
她的变动是这个人。
于是犹豫着,纠结着。
若离开又舍不下,若留下总不想被卷进这些乱事里。
“想去吗?”
晏青扶正想着,不防容祁忽然问了这句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偏头错愕地看他。
容祁便又问了一句。
“想去吗?”
“现在?”
她似乎渐渐明白了容祁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有什么要千里迢迢去的理由,所以仍是怀疑。
“石碑的事需要去探查一番。”
容祁言简意赅地说。
“带着你,去吗?”
“当然要去。”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回道。
“但这件事不能太招摇,所以只你我去,路上也不能引人注意,你我身份太特殊,若在人外,不能太惹眼。”
这些都是小事,晏青扶自然应下。
“何时启程?”
“今日午后。”
容祁看着她明显高兴了许多的样子,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回道。
于是这日午后,二人就骑马上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上京城。
遄城离京城最远,一路上要经过许多地方,约摸要走上四五日才能到。
因为怕太引人注意,容祁未带译岸,二人夜晚就落榻在客栈,白日里骑马走官道而去。
这样走了三日,直到这日晚间的时候,二人又寻了最近的客栈。
店小二将马匹牵走,晏青扶刚要进去,就见容祁正蹙眉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她以为是有什么变故,也跟着看过去。
“只是忘了再往前,该走哪条路了。”
容祁摇摇头。
“之前没来过这边么?”
如今他们地处在晋城,离遄城回城还有些距离,所以晏青扶也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