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里去。
“快去传太医过来。”
“此时宫中的太医可都在王府……”
太监一愣,随即呆呆地回话。
容祁脚步凌乱匆忙,闻言,难得有些失态地朝他吼道。
“那就滚去王府,将所有太医都带过来。”
“是,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太监吓得一结巴,连忙转头去了。
“再去长街,将于大夫一起请进宫。”
身后很快又传来容祁冷厉的声音。
晏青扶在宫中昏倒,病入膏肓太医束手无策的事情,不过半日就传遍了上京城。
起初,自然是有许多人都不信。
这前几天还好端端地去参加公主府夜宴的人,怎么还没过了几天就病的醒不过来了?
自有人怀疑着是假的,这样等着看了两日,只听说八王爷带着颜小姐一同住在了九宫里,太医院的太医寸步不离地守着,上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去看过了,却没人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甚至于第三日,皇宫外都贴了皇榜,扬言有人能救颜小姐让她醒来,可赏万两黄金拜将封侯。
这阵仗闹得太大,才渐渐有人信了。
又不知道是哪个在宫中的走漏了风声,众人才知道自上次昏倒过去后,颜小姐已经有三日不曾醒过来了。
滴水不进,身子整日空亏,脉象大虚,仿佛一夜之间被抽空了精气,众人穿的沸沸扬扬,都纷纷惋惜颜小姐好不容易攀附了个皇家要过好日子当人上人了,却没这个富贵本事,红颜薄命。
那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仿佛都见过了晏青扶的样子一般。
消息传到公主府的时候,惠安公主正躺在软榻上把玩手中的东西。
婢女低着头回禀完,才敢抬头看她。
只是目光一触及她手中把玩着的蛊虫,顿时更是一阵头皮发麻。
惠安公主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听了她回禀的话,才问。
“着人打听打听,消息属实吗?真的已经到了醒不过来的地步了?”
巫师那日明明告诉自己,最快也要半月左右才会被人明显发觉,她的布局还没做好,怎得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晏青扶的不对劲?
惠安公主心中有疑惑,自然怀疑宫中这消息的真实。
宫女忙应是,转头走了出去。
没出一刻钟又回了屋子,恭恭敬敬地给她行礼回话。
“是属实的,奴婢问了在宫里的探子。”
惠安公主这才了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
“看来颜容沁这幅破身子还真是差,没用的东西。”
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婢女低着头,不敢搭她的话。
不过惠安公主显然也没打算理会她,说罢这一句,就把手中的东西丢回了盒子里,用手帕擦了擦手,走出去道。
“备车,我亲自入宫去看看,这位未来的皇婶。”
宫女备好了车驾,马车一路朝着皇宫驶去。
到了宫门口,依着规矩不可在宫中纵马,虽然她是公主也不得不下了马车,搭着婢女的手一路进去。
庄严肃穆的红墙黄瓦看的人心生烦闷,走到前殿的时候,惠安公主忽然停下步子。
“不是说宫中不可纵马?”
前面带路的小太监跟着看过去,紧接着陪笑道。
“回公主,是皇上今日离了宫一趟。”
帝王出行自然是隆重的,脚不沾地便走遍了整个上京城,人人跪拜敬仰。
“真是威严啊。”
她似感叹一般,淡淡说道。
太监跟着附和。
“天恩如此,谁不信服皇上呢。”
惠安公主在身后轻轻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很快又看向前面金碧辉煌的前殿,眯了眯眼。
“总有一天……”
这地方坐着的也会是个女帝,众人跪拜信服仰赖的天子,也能是她。
到了九宫外,太监便止住了步子,等人进去通传。
听得是她来了,容祁也未有为难,着人引了她进去。
一进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容祁低着头,用帕子给软榻上的人拭汗的举动。
他往昔干净整洁的白袍如今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换过,眼底泛出淡淡的乌青,见她行礼,颔首叫起的时候,惠安公主才发觉他嗓子都沙哑的厉害。
哪有半分往日光风霁月的样子?
若说惠安公主来时尚且存有几分疑惑,此时几乎已经全然消散了。
这法子果然好使,还没到最痛苦的时候,只是昏倒了这么几天,就能让她这位皇叔方寸大乱。
心中得意着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惠安公主面上没露出半点端倪,跟着上前看过晏青扶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