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惠安公主离宫。
且在皇上乾清宫软榻之侧,曾有与惠安公主来往书信。”
短短两行字很快看罢,屋内有些沉静。
晏青扶很快想起中秋夜。
她设了一场局,引惠安公主入局,在御书房外容祁有意放人离开,但还未来得及出手,惠安公主就已经冲开了重围,带了暗卫逃出去。
而后他们才顺水推舟,也未再派人去追。
如今颜芷音却说,是容瑾主动放的人?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几分沉思。
按理说容瑾该恨极了惠安公主,毕竟她意图江山,害京城动乱民心不稳,朝臣对帝王威信更有怀疑。
他该盼着早点抓着惠安公主才是。
那为何要把人放走?
晏青扶蓦然想起那日宫中,颜芷音带了人去,却只告诉她宫外风大,要她早些回王府。
那一句提醒,与她发现容瑾放走惠安公主,有关系吗?
“惠安的死……”
容祁此时却念着另一件事。
在天牢中查证惠安公主之死是因为蛊毒,却偏偏找不到凶手。
颜芷音前脚去宫中与晏青扶说罢话,后脚听了惠安公主的死讯,就慌慌张张地带了人离开。
是不是她又发现了什么?
“皇上宫中有和惠安公主来往的书信。”
晏青扶喃喃了一句,只觉此事越发有些蹊跷。
惠安公主和容瑾只隔着一个宫门的距离远近,有什么事不能入宫说,却偏偏要她传了信去?
还让容瑾将东西放在了软榻一侧,那么隐蔽的地方。
她与容祁对视一眼,脑中闪过几分思绪。
“除非……皇上是用了其他身份与惠安公主联络,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才用了书信。”
她一语落罢,容祁眼神一顿,显然觉得她说到了点子上。
“青青的意思是……”
晏青扶神色变了又变,眼中闪过几分复杂。
“你别忘了,当时惠安公主身后,还有一个高人,藏匿的极好,我们从来都查不到他的身份。”
高人?
容祁神色一颤,晏青扶语速极快地分析。
“能在京中有这么高的地位,命令江岸城城主放惠安公主的人入城,对八王府了如指掌,有本事和西域的人联系,其实这样的人本就不多。”
是他们狭隘地从未想过,此人会出在皇室。
“去公主府发现玉佩,差点找错了调查方向的那次,你说,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知道我们会去公主府,提前将玉佩放好的人,在京中又有几个?”
答案是几乎没有。
他们突然去公主府,此事只有公主府门前守着的侍卫知道,八王府外从来没有旁人盯梢的暗卫,那能透露他们行踪的,只有门前守着的侍卫。
而朝堂上下,敢让侍卫将容祁行踪透露出去的人,只有一个皇帝。
是皇帝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将玉佩放到了书房里,引他们猜错了方向。
容祁只觉得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些什么,他眼中暗色更沉,接了话说。
“还有御林军提前换班一事。”
容瑾知道,甚至是自己下的命令,却偏偏在容祁面前装傻。
是因为本就是他要放惠安公主将巫师救走,也是他引了惠安公主和西域的人联系,才提前让人换了班,给了惠安公主可乘之机。
说来虞为能在京城藏了这么久却不被人发现,除却他自己有本事外,其中未必没有容瑾的许可。
猜到了这,剩下的便不难推测了。
“是容瑾和西域有联系,所以能得到那盆垠花,送给了惠安公主让她设局,天牢外也是容瑾有意放人进去,后来发现我们猜到了端倪,容瑾为了及时抽身,便不再理会惠安公主。”
所以惠安公主才着着急急地往西郊递了那么多信,那些信容瑾收了却一封没回,便都堆在乾清宫里,被颜芷音看到了。
再往这之前,晏青扶一直想,惠安公主之前一直在章城,什么人能提前知道她就有篡位的野心,从章城就帮她一起布局让她回来呢?
若这人是容瑾,一切便说的通了。
从批了文书接惠安公主回来的时候,惠安公主就成了他手里的棋子,他利用惠安公主的野心,言明会帮她篡位,实则只是想将她推出来搅弄风云,一方面折损容祁手下的人,另一方面搅浑了京中的水,才能让他私下发展自己的势力。
那些天因为晏青扶中了蛊毒,容祁无心管控朝中事,几乎什么都堆到了乾清宫里,也从无一句过问。
现在看来,实则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
帝王心思筹谋至此,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直至现在才被他们发现的原因,无非是他早找好了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