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个人只怕会觉得自己没眼色,可凤子痕瞧见这两个人就知道是如何的黑心肝,如何害他和东皇到如今的样子,自然提不起好感。
可没有好感也不敢甩脸色,他深知自己是在别人屋檐下的苟活的,勉强笑了笑,他开口道。
“八王爷,颜小姐。”
晏青扶窝在椅子上看书,似乎压根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容祁搁下手中的朱笔,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凤子痕。
“世子这是……”
凤子痕听了他这幅疑惑的语气只觉要呕血,东皇的风言风语传的天下皆知,现在罪魁祸首却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真是虚伪。
他心下骂着,面上和和气气地开口。
“我和舍妹在大昭叨扰已久,如今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今日特来向八王爷辞行。”
辞行?
听得这句话,晏青扶终于搁下手中的书,笑眯眯开口。
“我瞧着世子和郡主在大昭住的很好,怎么突然想着回去了?”
为什么突然想走你能不知道?
凤子痕心中冷哼了一声,又道。
“东皇已派人来催过了,何况我和舍妹的确在此叨扰已久,如今大昭时局如此,我亦不想留在这给八王爷添乱,所以就定下了今日回去。”
“世子如此说,本王自然也不会不同意,只住在大昭这几个月,本王瞧着世子和郡主也算高兴,日后若有机会,可再来大昭,本王必定欢迎。”
高兴?
容祁哪只眼看见他高兴了?
只怕高兴的只有他八王爷罢了。
得了黄金又有了城池,敲打了东皇还把大昭的权势尽揽手中,这玩转心思的手腕,一般人还真是自愧不如。
哦,还有他身边那位颜小姐,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有生之年他凤子痕只想着再也别看见这两个人一次,容祁竟然还热情相邀他来大昭。
凤子痕憋着内伤低头道。
“八王爷相邀,子痕荣幸之至。”
听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晏青扶险些没忍住笑了出来,和容祁一并送了凤子痕出去,又带了臣子送到上京城门口。
看着东皇使臣并着郡主世子都苦着一张脸,不见半点高兴,晏青扶已经猜到了此番回东皇他们得面临多少风波周折了。
凤瑜躲在轿子里从始至终更是不露面。
只晏青扶心情极好地道,世子和郡主他日有空,可一定要再来大昭。
凤子痕听了话又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他攥紧了缰绳,咬牙切齿应声。
“这是自然。”
再来大昭给你们白送城池?
凤子痕冷哼一声,扬起鞭子策马离开。
直至东皇的仪仗队出去,容祁才带着她顺着长街往回走。
走到皇宫门口,二人正低头说这话,冷不丁一抬头,撞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