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来的吗?臣为何听说,青相早年在大昭的乱臣贼子手下做幕僚,是那位黄信大人,一手扶持上来的女相呢?”
陆行顿时眉眼一沉。
“你……”
“既知道黄信是乱臣贼子,靳大人又为何要在此时提及他?
靳大人将本相的事情打探的这么清楚,难道就不知道再问一问,黄信是被谁查处送进刑部斩首的吗?”
晏青扶轻笑一声。
靳大人隐约品出几分不对劲。
“黄信能有几分本事扶持一个丞相?靳大人对乱臣贼子的事情如此清楚,不得不让本相怀疑,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和蛊惑,来此扰乱臣心,搅乱我京城。”
他顿时面色一白。
“你信口雌黄……”
“靳明。”
晏青扶冷然看下来一眼,目光中的压迫让他顿时住口。
“本相肯与你在这说过这些,是因为你是大昭的臣子,而并非容许你一再污蔑本相,以下犯上。
大昭玉玺在本相手中,本相自然就是摄政理朝的第一人,若靳大人仍有不满,岂不是抗旨不遵?”
“臣……”
靳明哆嗦着唇,哑口无言。
“靳大人此举,是借质疑来掩饰你对本相的不满,还是说……”
晏青扶冷笑一声,往下一一看过去。
被她看到的臣子俱被这一双冷然的眼看的心里发毛,饶是浸淫权术多年的人老臣,也不由得感叹这位女相的眼神实在太过锋利。
“还是说底下诸位同僚,都对本相不满?”
“臣等不敢。”
众人齐刷刷低下头一礼。
不说晏青扶的能力也算有目共睹,如今玉玺在她手中,正值此危急关头,也无人会用这些东西来质疑她。
就算她再不行,京中还有陆相和沈世子。
何况……
众人想起一年前她做丞相时候的手腕和本事,也不由得都埋下心中的心思,不敢生出半点不满。
“既如此,靳大人在今日朝堂上此举,又该如何说?”
“臣……”
直到看见了底下这么多臣子都未敢生出一点不满和质疑,对台上的人毕恭毕敬的时候,靳明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蠢事,他哆嗦着唇想去看陆行,却见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靳明顿时心中一寒,当即跪下请罪。
“臣一时糊涂。”
“既是糊涂做错了事,就要领罚,不然日后朝堂之中,若是人人都和靳大人一样信口雌黄,又该如何理事?”
他自以为自己认了错,晏青扶就会顺势放过他,毕竟一个才回相位的女人,若是第一天就大肆处置臣子,未免有失妥当。
可晏青扶偏生就是要借他这个出头鸟,来以儆效尤。
“来人,带下去,按规矩杖二十。”
他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晏青扶一摆手,底下的人拖着就将他拖了下去。
她一番雷厉风行,臣子们更是大气不敢喘,晏青扶处理过了他,才道。
“接下来,是该商议与西郊的事了。”
谈及了正事,底下臣子才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文书一一呈上去,本以为晏青扶第一日接手朝政必然有所处理不及,可前后不过半个多时辰,她侃侃而谈将文书上的事情处理过,又说过了自己的想法。
说到最后,晏青扶瞧过一旁的时辰,朝下看了一眼。
“诸位可还有其他的事?”
底下臣子齐齐摇头。
太监扯着声音喊道。
“散朝——”
臣子们鱼贯而出,陆行留在了最后与晏青扶一并出去。
“靳明这人,之前瞧着是个老实稳妥的,没想到他竟如此浮躁,不安于位。”
陆行想起殿中的那人,顿时也是蹙眉。
“到底不堪大用。”
陆行如是想着,与晏青扶走到御书房内,将今日剩下的奏折处理过。
“如今既然已经表明身份,你是想住在皇宫,还是……回相府?”
晏青扶搁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陆行抬头问她。
“皇宫之中自是离不开人的……”
但她已有近一年没去过青相府了。
往昔因为身份限制,相府封着,她也不得不离得远些,如今有了最光明正大的身份,她自然是想回去看看的。
“不过相府封了一年,若是此时再开还要劳心劳力使人收拾,不如就等……”
“奴才给青相,陆相请安。”
门外有人走过来,行礼的声音打断二人的对话。
“徐公公。”
晏青扶认出是近些天跟在御前伺候的总管。
“奴才并非有意打扰二位大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