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纷飞的青螺台门口,抬头便瞧见了一团白绒绒倚在梨树枝丫上小憩。
奉行低声说了句得罪,突然一拳砸在梨树枯瘦的枝干上。
白绒绒被这拳震得惊叫一声,四下张望一圈又急忙钻进枝叶里。
我心里嘀咕一句,不是喜欢得不得了,怎么还躲起来了。
奉行手肿了老高,呲牙咧嘴的给我递了个眼神,我学着他之前教我的,语气细微柔弱:“我的好奉郞,先替我还去,好回来同我瞧月亮。”
奉行眉毛拧了拧,遂冲我点点头,转身去了。
做戏我自觉有天分,就是心理素质尚且平平。我回味自己那两句话,也不由得紧了紧眉毛
,目送我的乖奴才过去,拧过身子要走。
乖乖,一个头变几个大,冷冷月空下,好似锅滚猪油当头浇下。
花瓣总飞不完的青螺台门庭,不知何时行来一个从头到尾庄重的瑶光,一个从头到尾庄重的墨渊。我再一抬头,雪燕精还藏在那枝丫里面。
该死,这是演了一出戏给三个人看了。
“怪不得你同这个侍从这么亲近。”凉凉夜色下,瑶光冷笑,一张脸满是戏谑。
墨渊没言语,深夜太浓,我看不清他神情。
祖宗我不怕误会,就怕他们要拿此事做文章,神族对于阶层贵贱,恨不得捧到天上去,他们若把我和奉行之间扯上这层关系,再引借到魔族地界之争上,只怕我无论在水沼泽还是在魔族都不会太好过。
乖奴才的桃花也就掐了一朵,祖宗自己又却惹了一身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