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句话,让唐虎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摄政王非常溺爱陈阳,若摄政王集结其党羽拼死护犊,就算镇南王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就在这时,唐虎噗通跪倒在地,哀求道:“陈兄,我从你胯下爬过去,你真的能放过我么?”
“快爬……”陈阳咆哮着说道。
唐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他也不甘心就这样废了一条腿,只能硬着头皮,爬到了陈阳的面前。
然而,当唐虎爬到陈阳身前一米处时。
陈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他的右小腿就是一剑。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唐虎脸色狰狞,惨叫道:“陈阳,你说话不算话。”
陈阳往椅子上一靠,冷声道:“趁我没有改变想法之前,赶紧滚!”
唐虎极是憋屈,但他又不敢反驳,只是狠狠地瞪了陈阳一眼,心里暗道:“陈阳,我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此刻,唐虎在一众家丁的搀扶下,到了镇南王府。他在唐君集前嚎啕大哭,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唐君集见到唐虎如此狼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这
条腿是什么情况,是什么人下的手?”
唐虎的目光,带着一丝恨意,“是陈阳。”
“义父,孩儿亲眼见到陈阳进了皇帝寝宫,却又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更是看穿了孩儿的计谋。”
“他明知你是镇南王府世子,居然下手还如此狠辣!太狂了!”唐君集背着手,怒火中烧。
“孩儿借着义父的名头来压他,他却是不当意,甚至连他老爹麾下的十八位国公,六十四位护国大将都搬了出来……”
“他根本就没把我镇南王府放在眼里,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君集冷着脸,对唐虎说道:“明天,你跟为父一起面见陛下,为父要让陛下严惩这狂妄之徒!”
见唐君集摆明了是要帮自己出头,唐虎心下大喜。
有他义父出面,相信陈阳这家伙,也不会好过的。
陈阳酒足饭饱,这才慢悠悠的走向了摄政王府。可是,他老爹那狰狞的面容,却是一直萦绕在陈阳的心头。
当初陈阳骗安澜公主李安澜,说要和她一起去逛庙会。
结果路途上陈阳老毛病复发,居然敢袭李安澜的胸。还好李安澜逃的及时。要不然,还真有可能被陈阳给糟蹋
了。
事后,李安澜扬言要把陈阳的人头给摘下来。最后还是摄政王亲自出面求情,李安澜才放过了陈阳。
“前身惹的祸,让我来背锅?”
陈阳无奈地摇摇头,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进入了王府。
说来也巧,陈汉山正好从府邸中走出,一眼就看到了陈阳,当即拿着一根木棍就往陈阳身上砸去。
“小混蛋,这几天死到哪儿去了?竟敢对安澜公主动手动脚,若不是公主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子不教父之过。”陈阳挨了一棍子,有些不服气。
陈汉山闻言,勃然大怒,“你还好意思怪我?待会随我向安澜公主赔礼道歉,否则饶不了你!”
“爹,我只是喝醉了,一时失态而已。”陈阳看着陈汉山,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而且,以您在朝中的地位,即使我真的把安澜公主怎么了,也只是为您多一个儿媳而己,反正,陛下还需要您呢!”
“混账东西,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陈汉山怒喝道。
“爹,莫要动怒。孩儿亲自去跟公主赔罪就是了。”陈阳害怕被揍,赶紧解
释道。
陈汉山瞥了陈阳一眼,冷声道:“不像话的东西,罢了,你就老实呆在家里吧,你这败家子,就算是想给公主道歉,公主也未必会见你。”
“爹,您这是什么话?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是个废物?”陈阳没好气的说道。
陈汉山冷哼道:“京城四大祸害之首,你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哎,陈家到底造的什么孽啊,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货色!”
陈阳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一副很是冤枉的样子。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陈汉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仿佛在陈阳的内心深处,有一股雄心壮志一般。
可结合陈阳的所作所为,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陈阳背着手,看着陈汉山,淡淡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陈汉山被陈阳的诗句震得一愣一愣的。
这诗句中无疑蕴含着陈阳的雄心壮志。
而且,这诗句霸气回肠,竟有一种气吞万里的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