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禾心底还有疑惑,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亲生爸妈为什么把你寄养在大伯家啊?你知道以后有见过他们吗?他们对你好吗?”
听到这话,傅韫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蓝禾的手指,眸色渐深,过了很久才娓娓道来:“我没见过他们,他们去世了。”
“听爸说我的亲生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他是名律师,取证的途中不小心从工地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后脑,失血过多而死。”
“我的亲妈当时怀着我,马上快生了,受不了打击,送到医院时大出血,她没有求生意识,跟着我亲爸一起去了。”
“我命大活下来了,爸和我的亲生爸妈,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就把我抱回了家。”
“爸当时还没结婚,上不了户口,我亲生爸妈那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很早就不在了。恰好那年大伯和大伯母新婚,爸和奶奶商量后把我放在了他们名下,由奶奶照顾我。”
“后来过了两三年,大伯母怀孕,蓝沁出生,大伯母觉得我多余,闹着分家,那时爸和妈也结婚了,大伯他们就让我去跟着爸妈生活。”
“后来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道。”
蓝禾震惊听到的这一切,又无比心疼傅韫,他太惨了,真真是命运弄人啊!
小的时间,看大伯和大伯母对他不好,只是觉得奇怪,以为他们偏心蓝沁姐。现在想来,谁家父母不是喜欢自己亲生的孩子,又怎么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好?就连妈妈也是从小更偏心自己一些。
像是觉察到蓝禾低落的情绪,傅韫反而开口安慰她:“别想了,已经过去了。”
怎么可能会过去?童年的伤害需要一辈子去治愈,联想到妈妈从小对他的不好和不公平,蓝禾忐忑的问:“妈妈对你一直都不够好,你会怪她吗?”
“不怪,她养我照顾我,我永远感激她。”
“况且……”后面的傅韫没说,他想说,况且还有你。
蓝禾知道傅韫想说什么,看他不好意思,主动帮他说了出来:“你是想说,还有我对吗?”
等了很久,傅韫才从喉间溢出一声短短的“嗯”。
—
终于把想说的话,都聊完了说开了,也打开了心结,两人都默契的暂时没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绪,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好像都舍不得放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蓝禾已经悄无声息的躺到了傅韫旁边,紧紧的挨着他。
她感觉很热,好像又烧起来了,脸也跟着热起来,正想跟傅韫说她又发烧了。
“咕噜……”蓝禾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傅韫听见了,笑着问她:“饿了?”转头的时候才发现,她靠自己这么近,愣了愣,不动声色的往旁边儿挪远一点。
蓝禾尴尬,觉得肚子叫的真不是时候,故意用手指头勾了勾傅韫的掌心,发出小小的声音:“是有点。”
傅韫几乎是在蓝禾勾手的第一下,触电般的放开她的手,很奇怪,他说不太清那种感觉,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痒的难受。
下一秒,傅韫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这儿了,立马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匆忙丢下一句:“我去做饭。”就走了。
等傅韫走出房间,把门拉上,蓝禾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连着脑袋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里面还残留了他的气息,裹着被子开心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差点笑出声来!
她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勾他手心,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蓝禾心里窃喜道:“这么纯情的吗?”
“他还挺好撩!”
晚饭傅韫新煮了白粥,吵了个开胃的青菜牛肉。一碗热乎乎的白粥下肚,蓝禾热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看见蓝禾小脸上挂着的两团红晕,傅韫本能蹙眉,暗道她应该是又烧起来了,伸手往她额头一摸,果然。
翻出药递给她,让赶紧她吃了去睡觉。
一整个国庆假期,蓝禾都没机会出去凑热闹。
渝市是全国有名的旅游网红城市,外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她则每天苦兮兮的待在家里,吃药喝水咳嗽睡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傅韫只在家休息了两天,其它时间都在医院值班,他很忙,节假日的医院比平时还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