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兄长还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这种话都有点过了。
姜南枝无言起身,打开门送客。
宋徽一脸受伤:“讨厌我?”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宋衍迈着步子悠闲地走到姜南枝身旁,张开嘴吐出舌头。
“大哥说笑了。”姜南枝客气又疏离,“我现在是宋衍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
“他都已经成那样了,你跟丧夫没什么区别。”
姜南枝严厉:“住口。”
“你这么年轻,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宋徽有意勾她出轨。
欺人太甚。
姜南枝愠怒:“大哥…”
“嗯。”宋徽应得极快,声调愉悦:“叫得真好听。”
姜南枝沉下脸。
同一时刻,
她听见旁边一道冗长的“呃呃”之声从cpu的喉咙里冒出来。
宋衍拖长声调,凶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眼珠。
人说话,哪有畜生干扰的份?
宋徽想起宋衍对待他这个亲哥哥尚且不如对待这条狗,面上笑容荡然无存。
不过,
都等于是条丧主之犬,他就大发慈悲无视算了。
宋徽信誓旦旦地说:“你对他没什么感情吧,他对你就更不用说。这个人根本没有心,目无兄长,专横独断,做事赶尽杀绝,身边从没有女人。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是无法理解喜欢是什么的。”
话音一转道,“我不一样。”
姜南枝心下疑惑,总感觉对方想在她面前证明自己?
“我从九岁开始等你。”宋徽语出惊人,“暗中看望你不下一百次,从懵懂不知到情窦初开,从疑惑到接受,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却被宋衍恬不知耻地截胡!”
姜南枝闪了闪眸,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宋徽后悔:“我应该早点和你表明身份的。”
可我当时事业无成,自尊心不允许我那么做。
等到想那么做时,却传来你和宋衍订婚的消息。
你第一次见我,是我千里迢迢刚从南非赶回来。
我的手里,还攥着即将和你结婚的婚戒。
而你的手,却被宋衍牵着。
姜南枝打断他不辨真假的一腔深情。
“我只知道我妈跟我说的是…”
“虽然不礼貌,但我觉得你妈贪财利己,和宋衍他们是一丘之貉。”宋徽淡淡嘲弄。
够了吧。
宋衍心下冷笑:「就你那样,配得上她吗?」
「口口声声说自己守了将近二十年,还不是没守住?」
「只能说明你死要面子,少找借口。」
姜南枝沉了口气:“你到底想和我表达什么?”
宋徽瞥了一眼她握着的门把手,想伸手关门。
姜南枝及时把手收回来。
避嫌得紧。
宋徽将门掩上,突然就有些急迫地走近她。姜南枝毫无防备,被迫后退,可后面就是墙壁。宋徽存心与她为难,在她准备逃离时又伸长手臂将她拦住,就这么把她困在门后墙角的这片昏窄角落里,高大身形几乎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仿佛她已是笼中之鸟,掌中之物。
宋衍血冲脑门,喉咙里冒出一连串的嘶哑低吠,张嘴咬住宋徽裤子,拼尽全部力气往后扯。
「你要干什么,离她远点!」
同为男人,在宋衍眼里,困住女人的这个举动,就是赤/裸/裸地想要占为己有。
这无疑挑战了宋衍作为她男人的威严。
狗才能忍!
不,狗都忍不下去!
可是狗本身力气有限,他也的确拉不动眼前这个成年男人。
宋衍心里泄气极了。
宋徽完全无视了狗,或者说他现在心里,只有眼前这个本该是他的女人。
他卖了个关子:“知道宋衍喜欢看什么话剧么?”
宋衍一怔,下意识松开牙口。
姜南枝说:“我不了解他。”
“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吗?”
宋徽摸出烟盒,衔了一根在唇间却不点燃,没听见她出声,抬睫看了眼她,笑笑继续:“他的爱情观和祝英台差不多,一生一世一双人,患难与共,绝不将就。生不必同时,死必要同穴。”
死必同穴…姜南枝脊背爬上一抹寒意。
「闭嘴啊宋徽!」
「我什么爱情观干你屁事,能不能给老子滚?」
宋衍心脏扑通跳,仰头望着小妻子,精致的小脸过于波澜不惊,他甚至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是浪漫的爱情观,竟被宋徽画蛇添足说得如此瘆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