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坐着实在别扭,话既然已经放出去了,姜南枝索性在茶几抽屉里翻找。
很快找到开酒器。
“我来。”宋衍伸手。
姜南枝半分犹豫没有,把开酒器给他:“我去拿杯子。”
目送她进厨房,宋衍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餐桌贴墙地上放着的两个空啤酒瓶。
仔细擦掉杯壁内外水渍,姜南枝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看男人手法讲究地倒红酒。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两人婚前相处的时候,面对面和睦地坐着,却不知心里是不是各怀鬼胎。
意识到自己看他出神,姜南枝迅速转走目光,正好他倒完一杯红酒,为了掩饰,她抓起杯子往嘴边送,等反应过来,酒已经全部下了肚。
宋衍淡淡:“这种红酒口感略涩,静置一会儿喝更好。”
不早说。
姜南枝皱眉放回杯子。
宋衍又重新给她倒:“这样就生气了?”
“没有。”她后靠沙发,单手抱住胳膊,视线落在别处,察觉宋衍始终在看自己,她又把视线转回,“去过公司了?”
“嗯。”
“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她避开宋衍注视。
宋衍无言几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温柔的像极了新婚之夜:“可以坐过来吗?”
这男人冷漠和温柔无缝切换,姜南枝可记的太清楚了。
她拒绝:“太挤了。”
宋衍一笑,端酒杯起身,干脆主动坐过去:“你这边宽敞。”
他坐下的那刻,姜南枝下意识要站起,可他举杯往她面前送,阻止了她起身。出于礼貌,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拿自己的杯。
玻璃碰撞声在两人之间清脆荡开。
她仰头尝酒,听见耳边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比起啤酒,味道怎么样?”
男人的这个问题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墙边的啤酒瓶没带下去,姜南枝注意到了。
她无愧说:“什么场合配什么样的酒。和朋友吃饭,我喜欢喝啤酒。现在,比较适合喝红酒。”
宋衍只在“喜欢”和“适合”这两个词语间纠结一秒,就从容地和她碰杯。
“现在几点了?”
姜南枝正巧瞥到男人腕间:“凌晨三点十二分。”
男人从容地把手腕给她:“很晚了。”
姜南枝一时没动,酒喝见底了才放下杯子,帮他摘手表,问:“你要在我这里睡?”
“不可以吗?”
“随便你。”她把手表放去茶几,起半个身子捞酒瓶,给两人杯子里都添了三分之一。
再坐回去的时候,后腰那竟多出一条手臂。
姜南枝登时僵住身子,想起两人关系,而且睡都睡过了,她又自然松散地往后靠,任他虚虚揽住。
把他当了几个月抱枕,让他搂一下不会少块肉。
宋衍继续和她喝酒:“一直没机会好好谢你,谢谢你照顾那样的我。”
“夫妻义务,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她感觉腰上那只手暂时还算老实。
“是我见外了。”宋衍贴近她,额头抵上她的,高挺的鼻梁蹭过她耳廓,像是准备在她耳边倾诉话语。
姜南枝就莫名其妙地感觉身子愈发软,还没想好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夫妻亲密,就听那道声音莫名哑下去几分。
“今天星期几?”
他微微揽紧她的腰,另只手拿走她手中酒杯。
同时有句话跃进姜南枝脑海:每个礼拜二四六,你我都要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星、星期三。”
“错了。”男人低笑,像个魅惑人心的妖精,“午夜已经过了,今天是星期四。”
男人的唇贴上她敏感耳垂,姜南枝有些抗拒地瑟缩:“宋衍,我、我例假来了!”
宋衍一顿。
虽不知真假,但不晓得她的小日子,绝对是他的疏忽。
“抱歉。”他坐好,手却没挪开她的腰,挪远酒杯,“不应该喝这个。”
他大概有些头疼,闭上眼揉按眉骨处。
“不舒服?”姜南枝想起他苏醒没多久。
“不是。”宋衍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我酒量不怎么好,晚上过来又吹了风,感觉有些困。”
酒量不好?
姜南枝想起江辞说过,年少时的宋衍就很容易醉。
她不同。
这段时间和江辞练过几次酒量。
“那我们——”她把男人挪走的酒杯捞回来,“再喝点就去床上休息。”
宋衍讶异:“还要喝?”
“这么贵的红酒,开在那里不是浪费吗,就算塞上瓶塞,也会影响下次口感吧?”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