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1 / 3)

万仞高峰浮现于前,昆仑虚的寒气经久不衰,殊颜此刻却不觉得冷。

雪狮飞快的将景翎送进华清府内,底下一众仙侍见到自家主子昏迷不醒的模样,皆是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上前来。

殊颜下了祥云,急忙冲进屋内,只见景翎双眼紧闭,云丝乱散,赤着半身趴在塌上。而在软榻一侧,一个身着明黄长裙的女子正在悉心照料,正是晏华神女。

殊颜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进去,还是该离开。

正在她踌躇之时,晏华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生气:“他竟又为了你伤成这样!”

殊颜不明白这个“又”是何意,但她知晓景翎之前确实受过伤,却不知是因为自己。

晏华起身朝她款款而来,美目里盛满怒气。

“我以为你会好好对他,却没想你一直害他!”

殊颜也不否认,“景翎君屡次救我于水火,是我因一己之私连累了他。”

晏华冷哼一声,“你倒是云淡风轻,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可知道,他听闻世间有两样宝贝可治好你的绝寒之症,便只身前去南海龙宫,跟龙王要那千年冰魄。龙王要他以神力作为交换,他竟然一口答应下来,白白送了五万年修为给南海。”

她顿了顿,继续道:“在万渊岭底下,又不幸遇到守护神灵,神力大损的他还是拼死夺回冰魂草,受了一身重伤还是亲手送到你跟前,却被你弃如敝履!”

殊颜愣住,景翎竟自愿献上五万年修为给南海,只为了得一颗千年冰魄替她治病。

她心中顿时百味陈杂,一种说不清的苦楚涌上心头。

“让我......看看他。”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好像早在几千几万年前就这样走过。

软榻上昏迷的俊逸青年,后背顶着无数伤痕,旧伤未愈,更添新伤。每一道口子都如此刺目,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人前笑意盈盈,人后伤痕遍布。

殊颜感到脚步很沉,只一小段路,却似乎怎么也走不到他身边。

“你若不在意他,就请将他让给我吧!”晏华美丽的脸上落下一颗清泪,“你对他的好意视若无睹,却不知正有人百般奢求这样的好。”

殊颜定住,回头怔怔看着晏华,苦笑道:“晏华神女真是折煞我了,你本就是景翎君心中的良配,其他人都不过是影子罢了,他心中有你。”

晏华见她这样说,一时竟不知是喜还是忧。

“曾几何时,人人都道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自嘲一笑,“可我知道,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我也有过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他的心里眼里都藏着另外一个人。”

殊颜没有回她,只是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对着景翎身上的伤口轻轻撒上去。她一挥手,便有无数神力似碎星般笼罩过来,柔和的覆盖在景翎整个后背上,与那白色粉末融合在一处,渐渐渗进肌肤。

景翎闷哼一声,皱了皱眉,仍未醒来。

殊颜撩起长袍,靠着软榻坐下来,伸手抓住景翎修长白皙的手,将他的手捏紧在自己手心里。她忽然在他的掌心里触到一样东西,不动声色的收进怀里。他的手指节分明,煞是好看,只是太过冰凉。

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景翎额前散落的细发,她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的看一个男子。他的凤目狭长,眼尾有微微扬起的弧度。平日里,他最喜欢笑,凤目亦盛满笑意。他的鼻梁挺拔,鼻尖极小。薄唇此刻毫无血色,衬得他愈发虚弱。

殊颜神色平静,她与景翎交握在一起的手正泛着汹涌的金光。她不能继续承景翎的情意,他受的伤,她会治好;他消散的修为,她也会还回来。

良久,她才松开手,将他的手轻轻放回去。随即在他眉心一点,景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殊颜起身,将手中的白瓷瓶交给晏华,开口道:“这是紫芥散,劳烦神女每日替他敷药。”

“你为何不自己来?他若是看到你,身上的伤也就不治而愈了。”晏华接过药瓶,语含讥诮。

“我要去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她便已经走出门外。

“天帝?”

殊颜停下脚步,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晏华的笑中带着凉薄,“我料殿下也不敢为了一个侍从跟天帝起争执,可以殿下的性子却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倒是了解我。”殊颜不可置否。

晏华美目一转,啧啧叹道:“天帝护你护得紧。即便凤栖宫犯下这样大的事,也能与你这个一宫之主撇清干系。你若不知好歹前去质问,还真是伤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我对此事的确不知情。”殊颜如实道。

“此事在六界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道你是幕后主使,怕是只有殿下自己还不知情。”晏华阴阴一笑,“要么找个替死鬼,要么殿下自己请罪。总不能叫他人污蔑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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