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带回来后,梦野久作越发粘着艾娜尔了,但同时,梦野久作也发现艾娜尔似乎越来越忙了起来。
他曾不止一次在午夜之时,迷迷糊糊下楼接水喝时路过书房,在里面看见熬夜工作的艾娜尔。昏暗的书房内,电脑的荧光打在蓝眸少女惨白的脸上,格外显得她不似活人。但却给梦野久作带来了一丝心安。
这边艾娜尔一直没有表现出要放梦野久作回来的意愿,森鸥外也不好强求,只得派人去送了些陪礼。
橙发的青年有些拘束的坐在偌大的会客厅沙发上,眼角带疤的女仆为他奉上茶点。主位之上,艾娜尔垂眸,盯着泛起波澜的茶面,半响后冷淡开口,“久作还有伤在身,暂时无法继续替贵公司卖命,还望见谅。”
中原中也有些难为情地摘下帽子,低声道:“请您放心,这件事不怪梦野君,是我们Mafia保护不当的责任。首领特地吩咐我来就是为了叮嘱梦野君多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就什么时候回来,港口Mafia随时欢迎他的回归。”
艾娜尔暗淡的双眸如死水一般平静,她说:“那便多谢森先生了。”随后,一旁的阿莱蒂斯递上一封请柬,“还麻烦中原先生替我将这封请柬交给森先生,阿贝尔登特家族继承人的亮相会也欢迎他的到来。”
收到请柬后的森先生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按照少女那护短的性子,没狠狠从他这里坑一笔走就已经是出乎意外了,怎么还会想到给他发请柬?
他抱着好奇的心思,拆开了那份带着古老的阿贝尔登特家纹的请柬。一旁玩耍的爱丽丝丢下手里的蜡笔,好奇的凑到他身便,“艾娜尔给你写了什么呀?”
“爱丽丝宝贝也要看吗?来坐在我身上看吧。”森鸥外发出了痴汉的笑声,然后捞起爱丽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是一封很正式的请柬呢。”
爱丽丝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读着请柬内容。
“……尊敬的森鸥外先生,舍弟近年来多受您照顾,今诚邀您于X年X月X日前往英国伦敦阿贝尔登特古宅参加舍弟久作·阿贝尔登特的亮相会……”
“可是林太郎根本没法去英国啊?”
森鸥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回答道:“是啊,所以这位公爵大人是故意发过来警告我的,毕竟亮相会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久作君的身份,这既是一层保护,也是一层威慑。以后对久作君的安排我可得事先掂量一下了。”
果然啊,那个看起来什么都很冷淡的小公爵还是那么的小气护短。
今日阳光正好,花园里的十月樱和桂花争相开放。一阵暖风拂来,能嗅到其中丝丝甜甜的花香。
阿莱蒂斯在花园中心摆了两张躺椅和一把小阳伞,又搬来小桌放在两张躺椅中间。佩格摘了些桂花和温室里的玫瑰,做成了鲜花饼,然后砌好了一壶龙井茶,将其规矩的摆放在小桌上。阿莱蒂斯看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上楼把窝在书房办公的艾娜尔搬了出来。
艾娜尔被他扛在肩上,手上还拿着办公用的iPad目如死鱼:“我还剩好几封要看的文件呢,就不能让我先把文件处理了吗?”
阿莱蒂斯微笑着,伸手用坚定的力道抽出了艾娜尔手中的iPad,“我会帮您将不重要的文件处理掉的。今天的天气很好,您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我又不是什么咸鱼我晒什么太阳啊?”艾娜尔嘟囔一声,最终还是在阿莱蒂斯和善的笑容下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