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无二致。”
安妍瞧着他黑沉愤怒的眼眸,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说:“臣女拿命与殿下做赌注,才求了条生路,自然是尽心尽力救治娘娘。”
她身子艰难往旁侧了侧,示意秦箦自己看。
床上抽搐的人渐渐平静下来,缓缓闭上了眼。
秦箦立即收手,不再言语了。
太医们探了皇后的鼻息也皆是面面相觑。
安妍冲他们抬了抬下巴,示意这里不需要他们了,可以滚蛋了。
这群人先前那般瞧不起她,这会子哑口无言的模样看着别提多爽了,安妍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娘娘虽指了抽搐,但仍发着高热,极其的危险,我会继续给娘娘施针退烧,请殿下叫几个姑娘进来给我打打下手。”
秦箦依旧摆着那张臭脸,但安妍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主打就是十足配合型家属。
他虽不知这丫头使得什么医法,但从先前来看却有奇效,他只在旁看着一言不发。
安妍在皇后十”指指尖,耳尖,耳背静脉处少放了些血,又让小婢女们帮着将其翻了个身,方便她在大椎、风池等背面穴位上针灸。
小婢女们瞧的害怕,但没一人敢逼逼赖赖一句。
做完这些,安妍长吁一口气,“娘娘片刻后便可退热了。”
她父亲应当也可以放出来了。
她激动起身,眼前一黑,蹲了太久腿脚都有些发麻。
她本能伸手想要扶住什么缓一缓,随意抓了一把。
手中触感让她如被雷劈般迅速站稳,僵硬转头便瞧见了秦箦鼻梁上那几道触目精心的血印子,和他那要吃人的表情。
安妍低头致歉,“三皇子恕罪,陈女回家之后立马修指甲。”
秦箦怒不可遏,“滚!诊金会有人送到府上。”
安妍一听还有诊金,瞬间心花怒放。
就是不知把皇后从阎王殿拉回来这么大的功劳,会不会多给一些金子呢。
安妍想到什么,立马正色,说:“殿下,臣女还有一事,先前都传说娘娘是因服了我父亲开的药才如此的,毒素应当还在体内,可否让陈女看看药渣,也好对症下药解毒啊。”
秦箦嗤笑,“解毒是次要,替你父亲开脱罪名才是真吧。”
这臭脸皇子真不会聊天,说这么直接干嘛。
安妍面不改色的说:“地下忧心娘娘身体,臣女也是。”
她说着蹲身拜了拜,“娘娘严重的阴盛阳衰,体内湿气及重,冬日里又阴寒,还需细细调养,臣女现下先去看看家父,待殿下查清了中毒原因陈女才好后续治疗。”
说完也不去看秦箦风雨欲来的脸,转身就走。
纷扬的大雪未歇,狂风不止,安妍出门就冻了个机灵。
这么冷的天还叫不叫人活了。
她裹紧了身上的狐裘,问了条近路,磕着牙在皑皑雪地间狂奔。
父亲还在牢中,她须得尽快。
她第一次进宫,对皇宫本就陌生,入目雪白一片,跑了一段便失了方向。
然外面空无一人,跑着也总比傻愣愣的杵着吹冷风墙,她只得无头苍蝇般乱窜,祈祷着转角就能遇到指路神。
她跑着跑着猛地顿住了脚步。
指路神没遇到,倒是在拐角的亭子里瞧见了晦气翁。
那正是先前和秦箦一同到大牢里的那个男人。
他正轻拍着一个青年人的肩,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攀谈着什么。
安妍站的距离有些远,加上耳边呼呼的寒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瞧着他们那胜券在握,奸计得逞的表情,便知肯定没什么好事。
先前在大牢里,安妍即便脑子冻坏了也能感觉到那人浓重的敌意。
此地空无一人,她若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过去,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她放轻了脚步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好在她误打误撞遇上了个好心的小侍卫,亲自将她带了过去。
此时的安臣远于她先前别无二致,只吊着一口气了,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安妍瞧着瞬间就红了眼眶。
父亲冤屈未洗,皇上没叫放人,便只能继续在此受冻受饿。
她解下身上宽大的狐裘,就要给父亲盖上,好替她挡些严寒。
那好心的小侍卫制止了她,拉着她走到了个无人的小角落。
安妍心里疑惑,但见对方并无恶意,也变没说什么。
小侍卫谨慎的左右瞧了瞧,小声说:“小姐,外面天寒,您好生保重,安大人于我母亲有救命之恩,我定会尽我所能悄悄照应着的。”
安妍闻言也宽了些心,道了谢转身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华朝殿。
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