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2 / 3)

屋内顿时落针可闻。。

身为半个当事人的安妍,表示心里压力巨大。

恰在此时,内间屋门吱呀一声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一小婢女激动的跑出来通传,“娘娘醒了。”

皇上没再看任何人,起身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秦箦身为人子,这种情况,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进去瞧的,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在此等着了。

天空不知何时染上了浓重的墨色,外面灯笼连城一线,映着白雪,风也悄然小些了。

“安小姐,皇上传您进去给娘娘看诊呢。”

安妍从朦胧的轩窗上收回视线,像小太监躬了躬身,“有劳公公。”

皇后刚醒,脖子无力的偏向一旁,眼皮半垂着,空洞的目光无一丝光彩,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状态。

皇上坐在床边,低头望着皇后憔悴的面容,从背面瞧着倒是夫妻和睦,深情款款。

“皇后说浑身疼痛难当,这是怎么回事?”

安妍瞬间被拉回神,小跑过去跪在了床边,轻轻将手搭载皇后脉搏上。

指下触感冰凉,脉搏沉重迟缓,如她先前所说的,典型的阴盛阳衰之症。

“娘娘体内湿寒气太盛,诱发了风湿病,肌肉疼痛,胃寒腹痛,只能慢慢调养。”

皇上极具压迫感的俯视着她,说:“正听闻你有别样的医疗手段,仅用几根银针即可迅速治疗顽疾。”

安妍俯首,盯着地面不言,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皇上也并未多问,只吩咐说:“皇后的身子就由你与张太医一同医治了。”

安妍蹲在皇后床边,怯怯应了是。

心里却是极其不屑的嘀咕,张太医又是哪个?

此事她一个人就行,安排个人是来分功的么。

她正想着,那张太医也从外进来复命。

安妍寻声瞧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控制不住想打人的表情。

谁能料到,张太医竟然就是那晦气翁。

皇上莫不是信不过她故意为之。

看来这些日子只能处处提防,处处小心了。

一旁的秦箦也紧锁着眉,淡声说:“父皇,以前给母后看诊的都是安太医,母后的身体状况,张太医只怕是不大清楚。”

皇后与贵妃明着和和气气,私下里却是谁也看不惯谁。

皇后娘家有权有势,父亲长兄征战四方。

二哥虽不习武,却也年少有为,早早就做上了户部尚书。

皇后娘家也算是权倾朝野了。

只可惜皇后福薄,膝下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废人。

贵妃早就动了歪心思。

秦箦先前还当是安沉远被收买了。

他目光定在了那团银灰色身上,少女瘦弱的身形微微弯着,凌乱的发丝垂在鬓旁,遮了她半边脸,瞧着倒是温顺谦卑。

他想到牢中这丫头讥讽的那番话,心中嗤笑。

就算先前有勾结又怎样,他就不信,安沉远父女俩都从鬼门关上走一遭了,不会想要报复。

张太医跪地不予反驳,只用询问的目光瞧着皇上。

安妍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老东西还真是老奸巨猾,比她还能装。

皇上也很是不悦,话音里也带了怒意,“秦箦,你这次回京越发放肆了,宫规定肛肠,你也要乱不成。”

安妍好似被吓到了,身体忍不住轻颤,她以防被迁怒,头又低了几分。

秦箦敛了锋芒,没在言语,也不曾认错。

这无异于在皇上心头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皇上带着上位者的重重威压瞪了他片刻,愤怒拂袖而去。

秦箦挪到皇后床边,,一把攥住安妍的后脖颈,冷声威胁,“你最好清楚,你们一家的命皆系在皇后身上。”

安妍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面上满是惊慌失措,怯生生的说:“臣女明白臣女定当尽心尽力。”

她心里嘀咕着,毕竟这有可能是未来婆婆。

虽说皇上还尚未同意,但讨好皇后刷些好感值,指不定就成了呢。

秦箦目光如剑般又瞪了她片刻,见着她满脸惶恐不安,这才一把松了开来。

他还真是阴晴不定。安妍心里不满的评价。

“天晚了,皇后还要休息,闲杂人等都出去。”

秦箦虽未点名道姓,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屋内除了他们几个,就只剩两个小婢女。

安妍非常识趣,站起身就快步往外走。

她要先去看看父亲。

怎料路过秦箦时,胳膊却被用力一把抓住。

安妍身形一顿,有点想骂娘。

这种感觉就像是到点下班都要走出大门了,结果被告知加班的心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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