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小孩,你才闲得慌。我喜欢猫,我愿意养它,要你管?”
顾长风扶额:“公子……”继而笑道,“确实是个破小孩。”
小暖一脸嘲讽:“刚才他还说你体贴,就是这样体贴人的?”
莫待又是嘿嘿两声笑:“我警告你,从现在起长风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你再对他出言不逊,你的衣服,你的饭食,你的住处,都将没着……没落。”
“有你在就好了,你不会让我饿肚子。”
“不好意思,我吃软饭,全靠他养活。”
小暖惊讶又失望:“你竟然是这种人!”
莫待凑到他面前,笑得坏坏的:“那又怎样?我——愿——意!”他大笑着离去,留下笑容舒畅的顾长风和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小暖。
顾长风对着小暖施了一礼:“谢谢你,让公子这样开心。”
小暖瘪瘪嘴:“可是我不开心,非常不开心!”他背着手跟在顾长风身后,朝凤来客栈走去。“听你话里的意思,他很难有开心的时候?”
“也不是。只是我家公子性格沉静,这样的开怀大笑一两年也难有一次。”
“还真是个无趣的人。”小暖摇头晃脑地道,“他这样会娶不到老婆的。”
顾长风顿时黑了脸:“你懂什么?我家公子才不是无趣!他喜欢孩子和小动物,说相处起来没有负担。我感激你让公子开心,可我不许你说他的不是!不然,就算你是小孩子我也不会客气!”
小暖乜斜着眼睛,眼角挂着一丝不满:“两个大人威胁一个孩子,有意思?”
顾长风也不想说得太过,领着他到了一家裁缝铺,打算做两身新衣服。裁缝铺的老板是个胖得有风情,殷勤得有分寸,手艺绝佳的女人。她一边替小暖量尺寸一边和一位中年贵妇人聊着未聊完的话题:“接连三个村子都被灭了,死状惨烈,一模一样。这要说是巧合,也太巧了些!”
“可不是么?本来就死得不明不白挺冤枉的,官府却连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就把尸体给烧了,说是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确实是不干净!您可见过死人的尸体会开出美丽的蔷薇花?”
顾长风道:“官府明文公示,说那些是谣传。老板不怕被抓?”
“这事可不是我传出来的,抓也抓不到我头上。况且,是真是假大家心里明镜似的。那几个村子是偏僻了些,可也并非与世隔绝。要做到滴水不漏,难!”
“倒也是。可之前只是说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没说尸体开花。”
“有几具尸体掉进了深沟,被野草和杂物挡住了,没及时烧掉,过了两天被发现时才看见开花了。有的说是蔷薇妖化了,有的说是尸体妖化了,还有的说是那些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妖化了,听得瘆人!”
小暖插话道:“大人就知道唬小孩。尸体开花?诈尸还差不多!”
老板忙陪笑道:“可不是?这话就只能吓唬没见识的小孩子,像小公子您这样的当然是不怕的。”她跟顾长风约好取衣服的时间,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回凤来客栈的路上,小暖揪着顾长风说东道西,问长问短,问得最多的当数莫待。无论他问什么,顾长风翻来翻去就那么几个答案:不知道,不清楚,可能是,也许吧,谁知道呢。小暖烦了,嘲笑他连随从都不会当。顾长风也不生气,全盘接受,随口撂出一句“我确实不合格,你如果想知道公子的事,最好去问他”,噎得小暖到家了也不愿和他说话。
月上中天,圆如银盘。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眨着明亮的眼睛,为夜行人送去一点清冷的微光。稻田干涸,不见蛙鸣,只有秋虫在为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有气无力地吟唱。
名剑山庄的巡夜人已经睡下多时,柳宸锋依旧独自一人在校场练剑。他正练得兴起,麻衣人提着竹篮子现身了。“不错嘛,风息十三剑已再无瑕疵,只是我那套剑法还差火候。算啦,看在那谁谁谁的面子上,今天我就免费给你当一次陪练。”
柳宸锋大喜:“多谢公子!”
麻衣人用剑敲敲竹篮子:“想谢我?简单,把这树上的石榴给我就行。”他突然刺出一剑,直取柳宸锋的双目。柳宸锋后退一步,使出的依然是他最熟悉的剑法。麻衣人道:“从现在起,不准你使用柳家剑法。”
柳宸锋道:“好,我就来试试这套新剑法。”
麻衣人的剑招看似普通但速度极快,且一招之后还藏有后招,常常令人措手不及,直逼得柳宸锋手忙脚乱。他边出招边指点拆招之法,直到柳宸锋应对自如。
两人你来我往对阵了两个多时辰,就又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了。
麻衣人收剑入鞘,开始摘石榴:“你输了。得答应我三件事。”
柳宸锋毕恭毕敬地道:“但凭公子吩咐!”
“第一,这套剑法与我无关,它姓柳,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命名。”
“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