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木通有提及他们的合作事项么?”
“那家伙鬼得很,哪会说那么具体。”
“关木通是雪重楼的同伙,却暗中带走了李晚煕,还故意放他招摇过市惹人注意。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同伙不一定就是朋友。仙界囚禁了帝柔,魔族别提有多恨了。关木通和他师弟任天飒一样,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都写着帝柔的名字,他会放过捅仙界刀子的机会?他这招顺手牵羊怕是已在七星湖掀起滔天巨浪了。失去了李晚煕这个强大的试药人,雪重楼必定会再找一个类似的。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又将引起怎样的风波。”
“雪重楼没有怀疑关木通?”
“怀疑归怀疑,有证据么?拿不出证据,关木通抵死不认,雪重楼也拿他没办法。认真计较起来,雪重楼可不是关木通的对手。况且,目前的形势是雪重楼有求于关木通更多,他不会因为这个而翻脸,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么说,这关木通倒是帮忙了。难怪他能从未央夫人手下全身而退。”
“未央不动手是我的指示,你莫怪她。那个将木兰策还给你的人,查的有眉目了么?”
“没有。我得到消息,说你要将木兰策作为奖品送出去,便匆匆赶来。谁知刚进碧灵镇就遇上一阵狂风,吹得我睁不开眼。风停后,木兰策竟然出现在我脚下。这事不管是谁干的,出于什么目的,这一次我都感谢他。”
“你宁可错过报仇的机会也要保护莫小公子,你还真拿他当亲人。”
“仇我要报,人我也要保护,不矛盾。”木晚心掏出一卷发黄的纸,小心展开。“这是我昨晚去凤舞山庄,在父亲收藏的黄历里发现的。
孟星魂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没看出特别来,只是凤历元年岁末的最后一天被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旁有标注:十三月,天赐麟儿。“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明白。”
“你仔细回想一下,凤历元年是不是比往年闰了一个月,有十三个月?天赐麟儿,应该是指我母亲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产下一子。可惜,那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被父亲埋在了素馨山。自那之后,但凡哪年有十三个月,那一年的黄历必定保存得比武功秘籍还要紧,且他生辰那天还会被隆重其事的标记。这可不符合父亲的性格。”
“十三月?十三……不会吧?你怀疑莫小公子不是慕家的家奴,本来就是慕家的人?可是我分明记得你说过,他与雪凌寒同生。”
“这一点我也很费解。从小到大,每年他过生日,长风都要隆重其事,至今如此。你知道长风与他的感情,就是四海八荒的人都背叛他,欺骗他,长风也不会。长风说捡到他的时候襁褓中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确实就是七月初七。那么,他与雪凌寒同生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铁定无假。”
“既然顾长风没有说谎,那说谎的就只能是你父亲。他的目的是什么?”
“猜不透。”木晚心闭目回想,只觉得思绪纷乱,“如果他只是慕家的家奴,一切反而说得通。如果他是慕家的骨血,我还真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只有你见识过他吃的苦受的难,你才能知道他为何会那么强大,我为何会这么心疼。”
“猜不透就先不猜,省得烦心。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孟星魂狡黠的眸子里多了些真诚,“生而为人,太多不易。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
“别算计他,别让你的人害他,就是帮我。”木晚心走进草丛,隐去身形。
过了一阵,未央夫人才问:“莫待与圣血真没关系?”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依我判断,多半是他没跑了。不然,那个弄得黄沙满天的神秘人干嘛费那么大劲抢木兰策?不管流着圣血的人是谁,一旦发现立马囚禁起来,直到血月出现。”
“我明白。我会派人盯着莫待。”
“不但要盯还要盯紧了,千万别让关木通那厮捷足先登。我只答应过给他木兰策,可没答应要与他分享圣血。”孟星魂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退思峰,眼底闪过一点恨意。“师父也该出来了!”
未央夫人道:“如果在救师父的同时还能让仙界掉块肉,那才痛快!”
孟星魂呵呵冷笑:“岂止是掉肉,我要让方清歌血债血偿。当初她那般糟践我妖界众生,她得加倍偿还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这次利用方启信之死,用梨花榆火和洗心水把小阎王引上琅寰山只是先给她找点麻烦。有小阎王盯着,她想找妖界的茬就得收敛三分,这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帮助。”
“你说,那晚给咱们送信的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你手里有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咱们在青英会上动手盗水露了行藏?”
孟星魂眯了眯眼:“应该没有,至少方清歌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我们的手脚。至于那个送信人,目前来看是友非敌,就先不管他了。”
“梨花榆火已所剩无几。当务之急是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