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洲,你没事吧。”
何忆南和温从洲听到后,齐齐转头看向走廊进口,看到三个人急匆匆的向他们走来。
何忆南站起身来,温从洲还坐在长椅上,他现在腿很疼,钻心的疼,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叔叔,阿姨。”
“爸妈,小深,你们怎么来了?”
“听人说你们受伤了,就过来看看。小何也受伤了?”
周停云很关切的看看何忆南,走到何忆南身边,看了看她。
何忆南的米白色的长袖衫上已经被血渍、灰迹、泥土沾满,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雪白的皮肤以及一条已经干涸了的伤痕;白色的鞋子上也是血迹和泥土。脸上还算干净,但一头长发乱乱的披散在脑后。
一整个看起来凄凉而又可怜。
“阿姨,我没什么事情。”
“听说,你们抱着一个小女孩来的?”
“嗯,她还在急症室。”
话还没说完,走廊的进口处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众人齐齐望去,一个高大的男子搀扶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走廊。
在场的出了周从深,其他人都认识那个妇女—林玉秀。
林玉秀在拐过转角,就看到了站在长椅旁边跟人说话的何忆南,站在原地,看了看人群中并未见到那抹可爱的小身影,脚步一个踉跄,作势要摔倒。还好身旁的男子手很稳的扶着她,没让她摔下去。
何忆南急急的往自己母亲跑去,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等跑到林玉秀的面前,直接靠在她的肩头,哭了起来。
“妈妈,都是我错,没保护好童童。”
林玉秀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
“南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童童现在怎么样了?”
“进去半个小时了,还不知道结果。”
“这个时候你就更要坚强,你才是童童最坚实的后盾,你要是倒了,童童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
何忆南松开抱着林玉秀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与林玉秀另一边那个高大的男子一起将林玉秀扶到了急诊室外。
周停云在看到林玉秀的一瞬间,就知道她上次看何知童的个人资料的时候见到的“何忆南”是谁了。她也就在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叫过何忆南,其他时间都是叫的小何,到后来就直接忘记了小何叫什么名字。
周停云看了看林玉秀,又看了看温从洲,低声问:
“里面的孩子叫何知童?”
温从洲诧异,周停云怎么知道的?
“妈,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让我遛狗嘛,她家也在新城湖旁边,遛狗的时候遇到的。”
温从洲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扶着林玉秀的高大男子身边。他记得这个男子。
温从洲记得初见是在学校门口,那个男子跟何忆南举止亲密,何忆南还挽着他的手;第二次见他,是在饭店,他在给何忆南剥虾。
何忆南既然还跟他在一起,或者说还能经常见面,而且看样子,那个男人与何忆南的母亲也很熟络。那为何何忆南不愿意告诉他,何知童就是他的女儿呢?
温从洲还在胡乱思考着,何忆南和高大的男子已经扶着林玉秀走了过来。
周停云跟林玉秀打过招呼,何忆南才在林玉秀的耳边轻轻的问着怎么会认识周停云。
“前段时间,跟童童去遛弯,遇见的。童童回家还跟你讲了,家里有只大狗萨摩耶的。”
“那哥哥怎么也来了?”
“我那不是担心嘛?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在,肯定处理不好,所以就把他叫来了。”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想着事情,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众人齐齐的围了上去,包括腿脚不方便的温从洲也单脚跳着围了上去。
“孩子的家属在吗?”
“我是孩子的妈妈。”
“病人的大腿划伤,出血较多,现在需要紧急输血。A型血。”
此时,响起两个声音。
“我是A型血,抽我的。”
何忆南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温从洲的不行。”
温从洲及温家人齐齐的看向何忆南,都是一脸“为什么不行”的表情。
何忆南吞了吞口水,双手捏紧,直到把自己捏疼了,才想出一个借口。
“他也受了伤,再抽血就不容易恢复,抽我哥吧。”
何忆南指了指另一个声音发出的地方,那个高大的男子。
医生看了看,让身后的护士带领林升去抽血了。
剩下一群人继续各怀心思。
温从洲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抽自己的?还不容易恢复之类的烂理由都出来了。不对,她说的什么?我哥?什么哥?亲戚的那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