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1 / 2)

一路上车马寥寥,虞归砚深知自己一个落单的女子格外醒目,遭遇险境不止于此,便自一条小路而行。

“县主,往哪里走?”

虞归砚听见这格外熟悉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快步疾驰,她提着裙摆跑得飞快,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好像下一刻就要抓住她一般。

她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砰砰、砰砰”。

突然,“哗啦”一声,虞归砚被猛地一下拉到了林子深处,她刚想叫,便被一双宽厚的手捂住了嘴,便听外头两人疑惑——

“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那姑娘一个人定跑不了多远,再好好找找。”

虞归砚略略抬头,堪堪能看到那人的全貌——

他一身镶金锦袍,名贵皂靴踩在脚下,那张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神明俊朗,矜傲得让人过目不忘。

虞归砚被他捂着嘴,听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在心里怨气满满地想到:等本姑娘拿到遗产,先雇一百个护卫天天守着!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虞归砚的心也几近要跳出嗓子眼了,不过她双手握拳已是做好了搏击的准备——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事了!

刀光剑影之间,只见那富家公子探头甩了样什么东西出去,随后虞归砚就被他猛地压着扑倒在了地上,耳边“砰”地一声巨响,随后白烟弥漫开来。

虞归砚头脑发懵地想到:而今这个朝代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火药竟然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别管了,再买一排铠甲穿上。

过了不久白烟便散去了。

那人垂眸,脸上沁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浸润湿意的眼睛像掩藏已久的琥珀,熠熠发亮。

虞归砚有一种把他掀翻在地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道:“公子可否起身来?”

他连忙站起身来,又把虞归砚扶了起来,语气十分热络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生气。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我送姑娘回府吧。“

虞归砚原本好奇想问火药的话止在嘴边,硬生生道:“哪来好不要脸一人,上来就盘问,不知道还以为我偷了你家米问犯人呢。”

那人连忙着急地道歉道:“姑娘莫生气,任凭姑娘做主便是。”

虞归砚这才正眼看他,轻蔑的样子动了几步,随后娇气痛呼道:“跑了这般久,脚也痛极了,偏生我那两个贴身丫鬟不见了踪迹,我真是身如飘萍命中带苦啊。”

说罢,她拿起帕子便低低地哭了起来。

那公子更是着急,急忙再三保证道:“姑娘放心,我定帮姑娘寻得。姑娘若不嫌弃,便随我到马车上歇歇脚吧。”

虞归砚听他应了自己,这才装作释怀般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扭了扭酸软的脚,用手帕搭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的马车旁,扶着虞归砚的手将她安稳地扶到了马车上,虞归砚掀帘走进马车内,只见里头铺着金丝绒毯,案几上摆着各色的小食茶水,旁边放着暖炉,让人顿感温暖。

虞归砚刚坐下,便听那公子的声音传来:“姑娘。”

她掀帘看过去,只见他依然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此刻略微紧张地看着虞归砚,耳廓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道:“车内粗鄙拥挤,只委屈姑娘将就一下。敢问姑娘此番去往何地?”

虞归砚这才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道:“劳烦公子往弦京去一趟。”

那公子眸底轻轻荡漾着笑意,掠过一抹倾城的刻骨情意,在暗鸦的眸色里浅浅的晕染,亮如繁星而难以掩饰。

他笑道:“我也正要往弦京,看来我与姑娘很是有缘。”

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明日,路途中。

亭曈与拂衣醒过来便发现自家姑娘在面前笑眯眯的样子,一时心里又惊又喜地扑上去哭泣,这几日两人担惊受怕地四处寻找虞归砚,生怕姑娘出了事,如今见姑娘完好无须地站在面前,才松了一口气。

拂衣最先镇定过来问道:“姑娘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虞归砚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道:“我被人绑起来了,幸得后来逃脱又为这公子所救,只是让那两人没得吐露真言。”

亭曈一瞬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惊讶又愤愤道:“还好姑娘逃出来了,这群歹人!姑娘可知是谁下的毒手?”

“那人说是舅母。”虞归砚语气中说不出信还是没信。

亭曈一下子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般怒斥道:“好一个纪夫人,定是怕姑娘抢了她女儿的宠幸,好歹毒的心肠,在途中竟派人害姑娘,待去了弦京,姑娘一定要在老夫人面前撕开她的嘴脸。”

“亭曈,发那么大火作甚?姑娘都还没开口呢。”拂衣看着亭曈无奈道。

虞归砚这几日细细思索,越想越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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