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山听得眉头紧皱,怔愣地眨了几下眼说:“你这故事,听着比杨大牛那个还邪乎,还有什么鬼头王的。”
我笑了笑说:“古人的记录,多少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被我姥爷收录在手记里,就说明他已经验证过了,鬼头妇确实存在。
而且手记里面还清楚写明了鬼头妇惧怕的东西。”
“怕什么?火吗?”秦海山问。
“不,鬼头妇怕金,惧怕煞气重的金器。”我回答说:“按照姥爷留下的补充记录,鬼头妇的前身就是断头鬼。鬼找人替死就是想重新活过来,而杀死她前身的东西,自然就是她所惧怕的。”
“断头刀,这东西可不好找。”秦海山皱眉说。
“不需要断头刀。”我轻轻摆手,说:“去农村找找杀猪的,买两把杀猪刀就行,或者去屠宰场,总之就是要经常见血的刀子,有这个就能起到作用。”
“哦,我可以让人去弄,关键是我们怎么找这个鬼头妇呢?”秦海山一脸严肃地问。
“这个可能就要从前面几个被害人身上入手了,你还记得最近那两个出事人的名字吧?”我问。
秦海山眉头一蹙,沉声说:“他们都姓杨!”
我点了点头说:“十九年前那几个……”
“稍等一下。”秦海山抬手示意了下,随后便打电话让人去查。
结果很快就查到了。
还真和我想的一样,十九年前死掉的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部都姓杨。
“所以,这个林玉凤就是鬼头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再继续杀杨家的人报仇?”秦海山蹙眉问道。
我轻轻摇头说:“林玉凤未必就是鬼头妇,如果她真的是妖,又何必在乎杨家人的死活,杀了杨大牛一走了之便是了。”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如果需要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林玉凤被土匪杨大牛抢去做压寨夫人,然后杨大牛的一对儿女死了,死因八成是冬天在家里烧煤,门窗关得严,结果一氧化碳中毒死了。
杨大牛气急,把责任怪到林玉凤头上,听了那些没来由的传言,砍了林玉凤全家的脑袋。
林玉凤一家惨死,这就是冲天的怨气。
但只有怨气肯定不足以化鬼,还需要坏风水和老物件。
坏风水,当年的情况我们自然不清楚,从老照片上看,房子灰突突的,风水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那老物件。
杨大牛是土匪出身,家里肯定抢了些古董摆件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容易粘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冤死的林玉凤估计就是被这个老物件困住了魂魄。
流言说她是鬼头妇,于是她就真的化成了鬼头妇,附身在杨大牛的亲妈身上,放火烧死了杨家所有人,手刃了杨大牛。
但林玉凤的鬼魂是被那个老物件困住的,她杀死杨大牛,发现自己没有解脱,就觉得是没有杀够,仇还没报完,于是就继续杀。
后面那些死在独门楼里的人,包括那个有双胞胎的孩子妈,用煤气毒死两个孩子,应该就是复制杨大牛孩子的死法。”
秦海山听后眉头紧皱着问:“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要怎么找出林玉凤附身的那个老物件?还有你说的鬼王,到底是林玉凤,还是那个老物件本身?”
“鬼王,应该是林玉凤,是她的鬼魂囚禁了其他死者的亡魂。但是想要把鬼王彻底根除,就必须找到那个老物件。至于要怎么找……”
我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棘手了,寻根永远是最困难的,如果鬼王的根源在地下埋着,上面还压着一栋楼,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出来呢?
见我半天不出声,秦海山问道:“根源不好找?”
“嗯,很难,关键是没有头绪。”我如实说道。
“会不会在桥那里呢?”秦海山问。
“有这种可能性,但范围还是有点大,我们总不可能把桥下每一寸地面都挖开,万一那东西在河底,就更无从找起了。”
“这查来查去,最后是查到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查到。”秦海山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也只能干笑着耸了耸肩膀,似乎……确实是这样没错。
晚饭吃完,我俩又回了一趟独门楼。
东北的深秋,天色总是暗得很快,不到七点,周围已是夜色浓密。
站在楼门口,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于是对秦海山说:“老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乐,我有个远方亲戚,叫杨大牛,听说早年间是跟着张大帅一起扛枪的。”
秦海山被我突然而来的这一句给说懵了,但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皱起眉低声问:“你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笑了笑,又安抚他说:“没事,我心里有谱。”
“你确定吗?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