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利院出来,我心情大好。
老姨问我在笑啥,我其实也不清楚到底在笑什么,大概是看到宋玉祥的孩子在福利院里生活得很好,替她感到高兴吧。
当然,在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在福利院时的欣慰一笑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其实并不是我在开心,而是宋玉祥的心情影响到了我。
至于村长的儿子,他在三年之后死于一场意外。
那天酒后,村长儿子突然兴起去儿童公园的人工湖里骑鸭子船。
按说那东西不太可能翻的,而且不足一米五的湖水也不太可能淹死人,但那天的鸭子船就是翻了,人掉进湖水里,就鬼使神差地没能站起来。
一起喝酒的朋友也醉得晕了头,过了足有五分钟才发现小鸭子倒扣在湖面上,鸭子里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等这些人下到水里手忙脚乱把村长儿子拖到岸上时,人早已经断了气。
村长儿子出事的消息我是从郝老大那里听来的,另外村里人也出现了不少意外,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折了腿,出事的都是郝志刚曾经提高过的人。
我相信,作祟的鬼魂已经不在村里了,但那些意外就真的没办法解释。
或许,村长儿子作恶太多,遭了报应。
毕竟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恶魔了,被他害死的人未必只有宋玉祥一个。
其他人,大概都是因果循环吧。
时间再倒回来,我在和老姨老姨夫道别之后,便直接回到家里。
十字架我不打算留着,于是隔天去了废品站,在那边把十字架拆掉,外形彻底破坏,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神圣感。
确认这东西已经不会寄宿阴魂怨念了,我才心满意足地回家,然后坐在工作室里翻看姥爷的手记。
对于我这次的表现,姥爷的评价总算多了些正面内容:
“有点进步了,没完全按书里的内容照搬照抄。”
“这是对的,有时候书里的东西未必就是对的,要灵活掌握,随机应变。”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说到修行,呵呵,这小子应该是不可能懂什么是修行了。”
“毕竟,笨了点。”
眼看姥爷的评语要拐弯,我赶紧把手记合起来,免得被这老头搞心态。
我笨?
我哪里笨?
明明是大聪明!
我朝着手记撇了撇嘴,然后小心将这些工具妥善收藏。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一年将要过去,岁数直奔30,被爸妈催婚的频率也显著增加,甚至被老娘勒令过年时候必须带女朋友回家,不然明年立刻给我安排相亲。
我敷衍应对了过去,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个人。
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尝试着拉近一下距离,改变一下目前的关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之上。
秦海山。
一看见这名字我便眉头一皱。
他打来的电话,准不会有好事情。
“秦警官,又有奇怪的案子了?”我接起电话问道。
“我给你打电话就一定是这种事情吗?”秦海山带着笑意问道,但这话听着就很不真诚。
我心里呵呵一笑,正色说:“别绕圈子了,直接说,啥事。”
“不是我这边的事,是我以前的同事,他那边遇到一个很奇怪的案子,死者是男性,没有严重病史,在家里卫生间……炸了。”
“炸了?啥炸了?”我诧异地问。
“头,他的大脑在颅骨里面炸开了,头面部保持完整,但内部完全炸了,就像被搅拌机绞碎了一样,整个大脑就像碎豆腐一样,眼球都炸飞了。”秦海山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光是听他说的,我都可以想象出画面了。
“你确定这事是我能处理的?听起来好像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吧?颅内压过高?”我猜测着问道。
“是不是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类似的死亡事件已经是当地第三起了,我那个哥们有点慌,关键就在于不确定是疾病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甚至都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死者脑袋里植入了一枚超微型炸弹,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
“你认真的?”
“我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边是真的有些焦头烂额了,他也是找我诉苦,我就想到你了,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我那同事立刻让我联系一下你,想问你能不能过去一趟,帮着他们把案子给破了。
当然,肯定是有奖金的,而且比我这边多,他们有钱。”
我轻叹一口气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听你的描述,感觉不像是我能处理的,因为鬼祟这东西不可能直接伤人,尤其是让脑子爆炸,这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我倒觉得在脑子里放炸弹的可能性比鬼杀人更高。”
“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