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钱,还有给沈秀娘家的聘礼,算下来,家里一共欠下了二十多两银子。
为着这些欠下的银子,杨氏有时候整夜都睡不着,自然很难容下沈秀这个吃闲饭不干活的。
杨氏骂完沈秀,看对方不说话,以为对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又添了些火气。她正要喊老大去把卫宴叫回来,马上写休书,身子却忽然有些发虚,头也有些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倒去。
沈秀就立在她面前,眼见婆婆要倒在地上,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她自学过一点养生知识,大概猜到杨氏是因为发火导致肝阳上亢,所以头晕发虚。
“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改就是了。”沈秀生怕这个婆婆会被气出好歹,忙先认错。
杨氏由她扶着坐在床上,听到她认错的话,这才消了消气,头也没那么晕了,可仍不相信她的话。
“你改,你怎么改?”杨氏拂掉她的手,“我这就去让老大把老二叫回来,等休书写好,你还回你娘家吧!那五两银子的聘礼,我们也不要了。”
沈秀知道自己不能被休回去,原身的娘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大好,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女儿有个好归宿。原身出嫁前,她娘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夜的话,要她一定改改性子,在婆家勤快一些。要是她真被休回去,只怕她娘马上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