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秀去找戚珍珍时,果然对方知道了陆朗把她叫去的事。
“陆大人没有为难你吧?”戚珍珍上下看了眼沈秀,“我没想到他会迁怒于你。”
沈秀道:“我没事。”
她正要把陆朗改变想法的事,告诉给戚珍珍,没想到房间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戚珍珍脸色一红,“应该是陆大人。”
沈秀道:“那我就先走了,他应该是有话跟你说。”
戚珍珍拦了她一把,“要是被陆大人看到你在我房里,估计又要误会你了。你先躲在屏风后,我应付完他就回来。”
显然戚珍珍还不知道陆朗已经改变了心意,生怕他看到沈秀会再次迁怒对方。
沈秀本来想解释的,可是戚珍珍把她推到屏风后就离开了,这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架屏风占地并不大,刚好只能遮掩一个人的身形。
沈秀躲在屏风后面,只希望陆朗不要注意到她,毕竟他们小情侣会面,自己在屏风后面躲着算怎么回事。
不过沈秀的担忧完全是多余了。
陆朗进来以后,压根没有往里迈步,等戚珍珍将房门关上以后,就把她逼到了墙角。
戚珍珍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
戚珍珍都懵了。
在她想来,陆朗这次过来,应该还是为了去太子府的事。
她本以为,两人一见面就又开始了争吵。反正争吵的来由,沈秀全都知道,被她听见也没什么。
可现下是怎么回事,戚珍珍根本没想到陆朗会这么做,一想到沈秀就躲在屏风后,她就用力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陆朗,只能徒劳地发出些破碎的声音。
而躲在屏风后的沈秀当然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她的老脸忍不住一红,没想到陆朗人前那么冷淡,人后却如此,咳咳,有辱斯文。
在这种异常尴尬的时候,沈秀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选择是自己制造些声音,那么尴尬的人就是陆朗了。这样自己也不用一直躲着了。
另一个选择则是继续保持沉默,只是不知道陆朗事后如果发现自己也在的话,会不会恼羞成怒。
就在沈秀犹豫不决的时候,戚珍珍终于找到机会,狠狠咬了陆朗一口,终于从对方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接着,戚珍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硬是将陆朗从房里推了出去,然后关紧了房门。
而房外的陆朗,还以为戚珍珍这么做是因为羞涩,微微笑了笑便离开了。
陆朗离开后,沈秀也尴尬无比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然后对着脸红过耳的戚珍珍道:“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一出,戚珍珍的脸更红了。
沈秀忙道:“我说真的。那屏风挡得特别严实,不信你可以去看。”
戚珍珍相信她的话,可是就算沈秀没看到,听也听得到。
沈秀只能一再做保证,说今天房间里发生的事,她绝对不会告诉给别人。
在她的保证和安慰之下,戚珍珍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
沈秀这时候便将与陆朗的谈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当时我想提醒你的,可你走得太快了,没让我把话说完。”沈秀道:“其实陆大人已经被我说服,他这次来,应该是想与你和解的。”
只是这和解的方式太特别了一点。
戚珍珍听到这里,也想到了陆朗那和解的方式,脸色又有些微红。
沈秀本来想打趣两句的,可是知道她脸皮薄,便主动转移话题道:“既然陆大人不再反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太子府?”
戚珍珍道:“我打算年后就跟陈绣娘说这件事。老实说,我早就不想在织绣局待了。”
“前几年大家的关系都还好,平时也可以交流一下。自从陈绣娘和你们湘绣堂的胡绣娘交恶后,整个织绣局就有些乌烟瘴气,绣娘们也内斗得厉害。”
戚珍珍虽然是陈绣娘的得意弟子,可陈绣娘的有些所作所为,她并不是很赞同。而且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所以有了机会,便想离开织绣局。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离开织绣局之前,还能交到沈秀这样的朋友。
“将来等我在太子府立住了脚跟,你可一定要常来看我。”戚珍珍道:“我还有很多绣技上的东西要跟你讨教呢!”
沈秀道:“只要你不嫌烦,我肯定会常去看你的。”
两人说了会儿今后的打算,这才算把刚才的尴尬暂时忘掉。
忙活了这么一天,沈秀回到湘绣堂时,时辰也不早了。
临近年底,织绣局也没了什么事情。
胡绣娘趁着众人都在,说了下年假的事。
按着往年的惯例,织绣局从腊月底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