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种程度她路昭然还是能忍一忍的，毕竟长公主蛮招人恨的。
殷齐瞧见她的表情渐渐扭曲，竟觉得有些好笑，便松开了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从路昭然的视角感受到了凝聚在自己身上杀戾的视线，抬头便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刺客正拔剑向自己这里刺来。
糟糕！路昭然扭转身体一下挡在了殷齐的身前，紧闭眼睛等待着审判的降临，尽管自己都快要害怕的窒息。
一命换一命，这样就两不相欠了，自己也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也不用提心吊胆。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而是天旋地转地变换了位置，原来是殷齐替她挡开了，而就是这一下，殷齐的左肩伤崩开，血腥气一下灌满了狭窄的空间。
“血……”路昭然带着哭腔。
她心就要炸裂，心疼的难以呼吸，害怕再多一点的力气殷齐就要碎掉了。
“怎么办？好疼啊，疼死了，呜…”路昭然开始崩溃，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看见殷齐向刺客使了一个眼神，等到路昭然准备和刺客拼命地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殷齐的脸已经毫无血色，苍白的脸上全是汗珠，半躺在地上，倚靠在路昭然怀里。
“会没事的。”路昭然声音颤抖的说，忙不及擦掉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泪珠。
“来人啊，快来人！”她大声嘶喊，将外袍披在殷齐的身上，他现在的身体好凉，再这样下去失血过多。
会死的……
这是路昭然第一次直面死亡，她不敢相信就原本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的怀里一点一点流失，绝望和痛苦持续在撕扯着她的神经。
怀中的人，安静地感受到身边这个加速的心跳，和点滴落到他脸颊上的泪水。
抬头，白皙精致的脸已满是泪水，好看的杏眼嫣然而红，眼角是若隐若现的朱砂痣，细碎绝望地呼喊着。
殷齐低头，沉默地在思索着，眼神只剩下淡淡的迷惘。，渐渐地意识模糊，脑海里一个少女模糊的倩影越来越靠近。怎么抓也抓不住那飘落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