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笑了。姑娘明明是人,何来孤鬼之说?要我说,姑娘不应太看重外貌。内心的善恶,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此屋原主人已不在。在下不便久留,打扰了。”他彬彬有礼。“告辞。”
我去妖宫行馆找小喜的那天,被小喜灌醉了。是冥府的【火狱之劫】。六界最烈的酒,但对身体无害。
冥王对小喜说,是我的好朋友。冥王说,我总是把他护在心底,不让任何事伤害到他。冥王说,我只是装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我的心特别软,几句好话就能攻陷。冥王给了他封藏时间最长的【火狱之劫】。让他灌醉我,留住我。可他灌醉我后,离开了行馆。
他的控梦能力不强,也不弱。趁我睡去,将我们的梦相互连接,走进我的梦。看我如何背叛自己,看我祸害自己。他很想冲上去,暴揍每一个跟我在一起的男人。
最后一个男人走近他,对他说:“看什么看,这贱人和你有关系么?”男人粉装媚容,妖艳可人。
不错,正是阿棽。
阿棽走后。梦里的我转身,撕开伪装用的假人皮,露出一张狰狞丑陋的脸。揭开面具,穿上衣服。香肩、翘臀、美背、细腰、□□。除了容貌,均完美的不像话。
他呆了。当初回毒馆找我时,见到的正是容貌损毁后的我。
“不。”他大叫一声,醒来。
榻边,站着一个男子关切的问他:“做恶梦了?”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地上熟睡之人,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嗯。”
男子蹲了下来,仔细打量地上熟睡的我。彼时的我,还在梦里。
“果然。”
“师父认识她?”
“不认识。我是说她果然很美,名不虚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没什么。”
他不说,眼前的男人也知道。因为他做的那个梦,是此人送给他徒弟和熟睡的我的一个小小见面礼。
小喜不安地躺下,睡在我的旁边。
从腊月初一到腊月十四。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不同的噩梦,额头冷汗直冒。他不睡,焦急的替我擦汗。折腾好一阵儿,就安静下来了。
天女、额驸的婚宴,改在了腊月二十四。额驸的兄长突然离去。天帝劝其推迟婚宴,他执意选择在兄长逝去满一个月的时候举办婚宴。
阿棽死的那天。
天涵告诉天晨。我正和他的宝贝徒弟打得火热。
天晨:“我要让她幸福。从今往后,你也不用帮我了。我不应再出现在她的梦里。”
天涵看了看他。
“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你为了你不知好歹的妹妹,竟和我大打出手?”
天晨:“够了,她不是我妹妹。她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天涵:“你说。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舍得离开你?她是会选择我呢?还是你?”
天晨:“有我在,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
天涵:“当初妖王妖后知道我们中有人是她的劫难,所以才想要找出。你将我打伤,让他们更容易的发现我。他们送走了我。伊若天晨,你的城府还真是深。不,我应该叫你君夕才对吧?”
"那你呢?你又什么资格说我?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你是因为不愿意承认爱她,才变本加厉的虐待她?”
“我受够你了。你离开她,她就会好过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的没错,你只会让她更痛苦。”
“够了,你们俩!”小喜本来要找天晨当面质问。不料,将两兄弟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不是玩偶,能由你们任意摆布。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傻姑娘,知道疼和痛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混蛋,你俩还有良心么?你俩以后敢动她一根汗毛,休怪我不客气。尤其是你,伊若天晨。
“徒弟。”
“别叫我,我恶心。你跟他比,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没你这么不要脸又品的败坏的师父。”
“擎擎现在怎么样了?能吃些东西了么?过得可好?”
“少装了。她快被你害死了,你会不知道?”
“我……我没有。”
“你不知道天沐和玲珑相克?挺大个人,装什么傻。”
“我知道。”
“知道还接近她?”
“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天晨特别激动。“我医术高,或许能救她。”
“你少做梦了。我不会让她见你。你救她?你只会害她!”小喜生气的离开了。
天晨没告诉天涵玉佩的事。小色胚,的确爱他。
梦神。如果,这次我长睡不醒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客栈那次,你才如此恨我?是我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罪,触犯了您老人家。不,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