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德斯泰尔殿。头一次明目张胆的硬闯进去,是因为实在不想亏欠羽翔。我闯进去,偷偷医好了蓝普普的【冰极之术】。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好听的男声叫住。他说:“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我的心在你身上,你不还我?我相思成疾,你不医我?”回头,美美眼角含泪。“我说何必呢,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稍一放松,你个死丫头就到处闯祸。快跟我回去。”一个黑漆漆影子拉住我。
“你要粘死我啊。难道你真的离开我一秒都不行?”
“不行,我办不到。”他抓着我的手,我的手骨快被他捏碎了一般。“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干涉你和别的男人见面。除非,那个男人嫌自己寿命太长。”
我眼花了吗?好像看见一头正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野兽一般。
“对不起,吓到你了。”野兽立刻变脸成温顺的白兔。
“你没有错。总不能只许我自私的占有你,却不许你和我一样。天晨,我想让你明白。你不是强行占有我,而是我本该属于你。对不起应该我说才是。我太不乖,害你操了不少心。”说完,后脊梁骨不停冒冷汗。一道血红的光,袭向我。千钧一发之际,天晨挡住了红光。
一个人,痛彻心扉的在魔崖边哭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红光的目标本是天晨,可他却在关键的时候失了手。
“不要。”我一把拉住他,因为天晨正伸手推崖边上的魔王。
半响,羽沨出门碰上了羽翔。他苦笑说:“你这是何苦?没打动她,反倒开始作践自己。”羽翔:“你好意思笑我,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在战场上指着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胆大放肆的要求她下嫁。之后换来她的轻视和敌意。
北冥新府。虽然饱受折磨,可我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歹失心疯以前,我是六界最威武的霸主。可最近,突然发现自己心变软了。开始保护起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经过短暂的休整,我的梦境又开始无情的折磨我。梦里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报复。以至每次苏醒的时候,我都会紧紧地抱着裸露狂一样的邪神大人哭泣。然后忘了,其实最可拍最恐怖的,就在我身边。那是我自认为是避风港的地方。
梦里,天涵对我咆哮。他吼,他问我为什么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天晨。我笑,说:“这不是你撮合的好事吗?前些天,邪神大人公布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我很开心。他还是他,却不必在这件事上痛苦纠结。我也不再是他的妹妹,只是他一直在守护的人。也正是这样,天涵才发疯癫狂。受了极大的刺激,跑到我的梦境里瞎捣乱。
而我,依旧是邪神大人家的“小黄瓜”。那个已经成为深度受虐狂的女孩子。
习惯了每天被粗暴的拖到房间,然后丢在床上。
习惯了他的霸道与温柔。
不记得他曾经带给我多大的伤害,只记得我很爱他、不能离开他。
“要是一时改不了口,就接着叫我‘哥’吧。反正我听习惯了,你也叫习惯了。”(其实,他早就厌恶这个称呼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才警告过你不要乱跑,你就跑去了全世电台的艺人宿舍。怎么,又要去找你的老相好?可当你犯病昏睡在地上,我看见一个美男子把你抱到沙发上。而且,罗小喜应该是住在妖宫行馆才对。”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去?”
“因为我怀疑,巩新是梦神。”我之前也说,但那只是猜测。
“有件事,只有你和他知道。”
“什么事?”他一脸疑惑。
“小黄瓜体弱低糖。一时半刻不摄取糖分,便晕厥昏睡。所以我不是犯迷糊,是犯病。”
“对,这和巩新有什么关系?”
“上次我昏倒在那。他跟别人说。给我喝口蜂蜜,我就能苏醒过来。结果我真的醒了。”
“哦?”
北冥新府。我的心很乱,想不起从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做了什么。得罪了谁,让他如此恨我。我怀疑是巩新,又不像是。夏天又要来了,天气逐渐闷热起来。我想试图找到新儿,问个明白。我想让我的小暴龙开心快乐,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将所有怀疑,推到了新儿身上。”
不,他不是我的。
他不属于任何人……本来越荡越高的秋千,被一双结实的手有力的拉回。
“你又想干吗?很危险知道不。秋千荡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讨厌……我讨厌你。”我跳下来,大哭着跑向房间。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阴狠毒辣的妖王。
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犯人。
“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
“放心。”他将我揽入怀中,安慰着我。
“其实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