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哭泣。小温一直拉着她的手,无奈地看着地面。
他特别无奈地说:“我看你还是真不懂法律。那些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厂里房有厂里房子的局限性,你可以去好好把律师咨询一下。”
她听后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说:“喂?史主任吗?我向你咨询一个问题。你看现在方便吗?”
对方说:“方便,你说吧。”
他听他们特别亲切地说着话,结果和小温想的一样,她的想法是不合适的。
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把钱给别人让人家帮你买东西,人家把你的钱花了,你说怎么办?”
她笑呵呵地说:“我告他。”
对方又说:“可是法律不管你们之间的事呀?”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因为你们之间的协议是非法的。”
这时,她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小温这才小声地问她:“小史是一个村子小学的教导处主任,离婚了,在县门街有一套房,带一个男孩儿,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显得有点惊讶似地问。
他又轻声说:“我听别人说过。有人在给我介绍对象时,问我有什么条件,我说必须是有工作的。那个人就说你看人家史主任,一个学校的主任,还自考律师,都不嫌弃对象。人家说了,只要有钱,就可以了。那个人说她帮史主任在农村找一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友。我有我的条件,所以我就不再找那个人帮我找对象了。你们谈过是吗?”
她也平和地说:“他是郭菲的同学,郭菲给我介绍过,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但是听她和史主任的谈话,她可能是被拒绝者。不过他没再说什么。他们又安排起第二天的行程来。
早上他去补课的时候,她用他留给她的钱买好礼物。中午,他一放学回来,他们就可以出发了。他只有早上四节课。中午,他放学回来,她给他打电话说她在厂游泳池那里。他赶紧赶到东区游泳池,好多人啊!形形色色的人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人穿着奇装异服,仿佛过会似的。他来到游泳池门外,不见她的踪影。他给她打电话,她说她马上就来了。大约过了五分钟,她出来了。她说今天厂里人要挑房号了,换房也就看这一天了。
“我们不回家,看有没有剩余的房子。”他说。
“那可能不会有吧?”她说。
他说:“不一定,因为今年房子不好换,有些想靠排队赚钱的人,说不定到最后关头就放弃了。听说交不起钱、自愿放弃的人,厂里将退还其前两期房钱呢。”
她说:“是这样,厂里最近是这样说的,但是剩房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他们按原计划回她老家了。他们先赶到咸阳车站,然后,再乘上去三原的客车。到三原以后,他们又倒车向三原最北的地方进发。到达她老家时,天早就黑了。所好的是,她家就在街道上。下车后,向东走几十米就到了,可以说是位于街道的中心。她父亲和她弟弟都在门口等候他们。她父亲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个子不高,但却十分精神、强壮。他长得一张宽大的四方脸,两道浓密地卧蚕眉。他说起话来一字一板,铿锵有边,一看就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他身穿一套棕色的加厚毛料西服,脚踏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双手粗糙有力。她弟弟个子也不很高,长得和她爸有点像,只是瘦一些,也穿一套黑色的西服,脚穿棕色的皮鞋,看起来挺友好的,和贾宝玉一样,满脸笑容。
她家房子盖得挺不错的,前面是三间两层的门面房,两间出租,一间用作出入后面大房子的过道。后面也是三间两层的房子。两座房子之间,有五六米宽的一个院子。院子的西头,也就是在北面房子的屋檐下有一个水池,一个做饭用的蜂窝煤炉,往东有一辆摩托车和一些家用的东西。只是比前面的房子进深深些,所以里面的房子很大。二楼的房子也十分宽敞。房子外墙全用白色的磁片贴过了,看起来像是刚盖v好的。屋里的装修也挺好的,地面用洁白的地砖铺过,门窗用木工板包过了。屋顶也用石膏板掉过顶,看起来挺干净的。屋里的东西不多,但也不缺少日常必须品,而且屋子收拾得很整齐。站在街道上看,她家的房子在整条街道上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他们寒暄一阵之后,她父亲便出去叫一桌菜回来。过了一会儿,她父亲便回来了。和她父亲一块儿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个人长得又高又胖。小刘叫他张叔叔,他也跟着向张叔叔问好。客套一番以后,他们都入席坐定。坐下以后,那个张叔叔便平和地对大家说:“你们也谈了不少时日了,也都是成人了,而且也都不容易。我看如果你们两人没有什么意见的话,今晚我就给你们做主,把你们的事情给办了算了。”
小温微笑着看着她的父亲。
她父亲也一字一板地说:“我觉得你们张叔叔说得对,你们确实不要再折腾了。你们如果没意见,今晚就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