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你早就到了。让你久等了。”
他连忙说:“我也刚到。见一面都挺不容易的,要不要去喝杯茶什么的?”
小郑依然十分爽快地说:“见一面确实不容易。我们约好要跳舞的,你会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不会,但是我可以欣赏。”
小郑又微笑了一下说:“这儿的舞厅是不带看的。如果你不会跳的话,你最好别在这儿呆着,是真的。”
他便无奈地说:“那我们这样一见又匆匆而别,是不是显得有点太不留痕迹了。”
那两个女士都笑着说:“那不也很好吗?免得多情的人又要费力去冲淡心中的痛苦了?”
他也微笑着说:“那倒也是。不过留下一点痛苦也挺好,这样回忆起来不是也挺充实吗?”
“是这样,我们以后再联系吧。让你在外面等也是不现实的。进去以后说不定,你想出来又出不来了。”她俩诡秘地笑着说。
他只有和她道别了,他不可能和她谈成的。她是那个有点胖,而且有点矮的那个女的。她的年龄看起来也比较大,虽然她挺有气质、风度和幽默感的。但是他不太看好那种女人,那种女人也许也不看重他。又一个梦想破灭了,他只有一个人往回走了。元旦的浓郁气氛遍布天下的每个角落,就是不沾他的身旁。唉,可怜的人呀,他做错什么了?他还能回到他前妻的身边吗?他回到单身房子后,又给他中学和大学的几位同学发了几条短信。可能九点钟吧,小肖给他打电话说她后天有空,如果他也有空的话,就在市里见个面吧,他赶紧答应了。
收到小肖的电话,他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他便斜靠在床上做起各种各样的美梦来。他一会儿梦想跟小肖幽会,一会又梦想回到小刘身边。他一会儿又梦想跟小宫热恋……他正在做梦时,突然,他又觉得燥热起来。他便信步走出门外,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突然,他发现自己来到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下面。树上全是茂密的叶子,在碧绿的叶子之间有数不清的红彤彤的柿子。树下是密密的、仿佛刚割过的、有一两寸高的麦茬。他便坐在麦茬中休息,一边仰望大树直的柿子。他感觉微风徐动,芬芳阵阵,他便躺在麦田中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又醒了。他觉得有点饿,便用土块打下几个柿了来吃。他刚吃了几个,准备再打几个柿子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人拿了一根木棒向他冲来。他见了,便急忙逃走。可是那个人却跑得特别快,看看那个人的棍子就要打上他的后脑勺了,他才不得不使劲儿向一边躲去。这一躲,才让他明白,原来他还在床上,他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
他不禁伤感起来,这也许是因为没有房子的原因吧。他的潜意识也在为此事而紧张呢。瞬间,泪水又缀满他的面庞。
元月二号中午,他同样又给小宫等人各发一条短信,致以节日的问候。小宫仍然没给他回复任何信息。其他人都礼节性的给他回了一条短信。下午时,他的几个老师也因为没事干,就邀请他一起“挖坑”,他同意了。他们便在他单身的房子里“挖起坑”来,一是为了放松,二来也是心里空虚。他们就一直挖个不停,也许晚饭都没有吃吧,突然一个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他一看是小刘的电话,他赶紧拿起来接通问她怎么了。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她问。
他赶紧回答说:“好吧,但是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她问。
他有点为难地说:“我们几个朋友正在挖坑呢。如果我走了,就把大家的摊子给折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她平静地问。
他回答说:“我十点左右来吧。”
她依然平静地说:“你看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
他看了一下表说:“嗯?那我过一会儿就来吧。”
“快出牌吧,”其他人逼他说。
他赶紧和她应付几句便挂了电话。等到他挖完坑,其他人都走了以后,他的心头又充满孤独时,他才想起小刘的邀请。他赶紧给她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难过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便饿着肚子上床睡了。外面可能连方便面也买不到了吧。他在床上无法入睡,便又给小刘发了无数条短信,无非是向她解释,向她道歉,向她保证,如果她能和他好好谈得话,他会怎么怎么做等等。可是她一直没给他回音,他也只有后悔到天明了。
元月三号早上十点多,按约定他和小肖在县门街相见了,和小肖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娘。她个子比小肖还要矮一点,但是人看起来很精神,她是小肖的母亲。她母亲一见到他,便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他邀请她们一块儿去附近哪家餐馆里吃一点东西,小肖母女说不用了。可是他一再坚持说外面太冷了,找一个房子坐下来也好避避寒。最后,他们便在一家“川菜馆”里坐下。他们一人点一道菜,小肖她母亲坚决反对在外面吃东西,她说她吃不惯外面的饭菜。最后,小温坚持叫小肖替她母亲点一道她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