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个屁的规矩!哪有婆婆把儿媳妇折腾得快死了还不放手!哪有儿媳妇伺候了公婆还要伺候大伯伯,小叔子!还要伺候大伯伯,小叔子的孩子!”
一阵怒吼由远及近传来,直接来了个灵魂拷问。
是田婶,何姝娘领着苏瑾睿他们来了。
田婶的大嗓门一吼,围观看热闹的村民马上附和起来。
“是啊,苏家老太太也太狠了,听说何娘子只干活,不给饭吃!”
“大户人家比村里人心黑多了!”
“听说二房不是老太太亲生的,是姨娘生的,所以不受待见!”
“你们乱说啥呀,吴老太太是你们能议论的吗?别听陆大春那个南蛮子瞎咧咧,小心吴老太太叫来官府的人,把你们都抓到牢里!”
吴老太太的忠实拥趸冯婆子嗓门比田婶还大,一下子就震住了围观的村民。
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对“官府”有着本能的畏惧,自然再不敢议论了。
“冯婆子,你又吃屎了?糊住嗓子眼没法说人话了?又在满嘴喷粪!”
田婶可不怕这些。她比一般农妇知晓得多些,知道官府不会随便抓人进监狱,冯婆子的话自然吓不倒她。
冯婆子气得一蹦三尺高。
她以前在桃树沟村就是村霸级别的人物,吵架从不吃亏,占便宜从不手软。可是自从田婶落
户到这里后,她还没有在田婶一家人身上沾到半点便宜。吵架也是,一次都没有吵䊨过田婶。
“陆大春!你敢欺负我!我一定要告诉我侄子,把你这个南蛮子赶出桃树沟村!”
“是,是,我等着呢,你赶紧去跟你侄子说去吧,我就在家里等着,随时欢迎你进门!”
田婶都气乐了,冯婆子和她吵架,每次都要提到她的侄子,现任桃树沟村长冯根锁。
幸好冯根锁还算明事理,不糊涂,她才一直容忍着冯婆子。
要不然,就田大河的性子和身手,早修理得冯婆子坟头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我当然要跟我侄子说呀,我还要让他评评理,上次镇上逢集的时候你们几个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不让我坐车是怎么回事!”
冯婆子一见苏家老宅来了好几个人,自觉有了靠山,吵起架来当仁不让。
“你胡搅蛮缠还有理了!让村长过来评评理也好,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田婶泼辣惯了,哪里肯让她!
两个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就交战了几个来回。
围观的村民的关注焦点也集中在了两个人身上,有人时不时地补充几句,打趣几句,把气氛烘托得无比热烈。
苏瑾宁觉得又气又好笑。
瞧瞧这楼都歪到哪里了!
本来是她和老宅在争论,争着争着变成田婶和冯婆子为陈年旧案打官司了!
田婶是帮她吵架的,自然要支持她!
想到这里,苏瑾宁几步走到冯婆子跟前,一把抓住她,甩向一边。
后又对着田婶说“田婶,不气啊,人做事天在看。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您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了!”
她说着,小声地催促着田婶离开这里。
之后又转过头,朝云澈大喊一声。
“云世子,你的侍卫是木头吗?”
云澈的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他早就想发脾气了,但碍着苏瑾宁才忍到现在。
“云八,去!”
“遵令!”
云八和云十“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往前走了两步。
胆小的村民一看这两个木头侍卫来真的了,纷纷扭头就跑,眨眼间无影无踪。
苏维荣一见人都走光了,觉得机会来了。
赶紧上前去拍云澈的马屁,姿态放得非常低。
“云世子,乡下人行事鲁莽,粗鄙不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就请世子去草民家里歇脚吧。家中老父略备薄酒,恭请云世子大驾光临!”
云澈哪里会买他的账!
直接朝苏瑾宁吼道:“还不给本世子开门迎客,看茶!”
苏瑾宁心里腹诽着,好嘛,自己成了开饭馆子的跑堂了,还要开门迎客呢!老宅这么有诚意,你去了多省事!非要在这儿耽误我干活!
她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而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比她二叔还要谄媚。
“云世子,您看我家实在简陋,三叔又诚心邀请,要不然……”
“云八,把闲杂人等一律轰走!”
云澈粗暴地打断苏瑾宁的话,直接吩咐侍卫赶人。
侍卫是从小被训练出来保护主人,听令于主人的,对外人那真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当场就把剑尖转向大房三房的方向。
大房三房的人不甘心错过这个巴结贵人的机会,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