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篮子伸到田婶跟前,请田婶帮忙把关。
田婶翻了翻篮子,里面有蜂蜜红枣糕,整只鸡,竟然还有生姜和红枣!
“不错,想得很周到呢!宁娃这么能干呀!也不知道往后便宜了哪家小子!”
田婶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话头一转又开始打趣苏瑾宁的终身大事了。
“田婶,说什么呢,我不理您了!”
苏瑾宁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忍不住想到萧策的模样,真是怪了!她可是立志不嫁人的!
之后挎上篮子,转头出去了。
走出老远了还能听到田婶爽朗开怀的大笑声,她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夕阳慢慢在地平线消失,晚霞映射出了更加绚丽的色彩。
乡间小路上,有下地干完活披着彩霞归家的农人,也有孩童追逐打闹的身影,还有鸡飞狗跳留下的深深印迹。
苏瑾宁行在其间,觉得自己也被晚霞融化了,成了千年前乡村的一部分。
“牛婶,吃完饭啦!”
“花嫂子,刚从地里回来呀。”
“赵叔好!”
她徐徐走在路上,边走边和村人打招呼。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村子的最南边。
最前面一排只有两座院子,想来便是杨老腔和关富的家了。
苏瑾宁走到靠西的那处院子边。院门是开着的,从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女人的嚎叫声。
她心里一紧,来不着多想,大踏步进了关富的家。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不时地看看眼前的那道门。旁边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子陪着他,不时地安慰着他。
苏瑾宁心下了然,应该是关富的媳妇卫荷花正在生孩子。
她正要上前去打招呼,突然,正屋的门打开了。
一个妇女,应该是接生婆走出来着急地对着关富说:“不好了,不好了,孩子属于倒产,一只脚先出来了!我使了很多法子不管用,快想个辙子吧,派个人去镇上请大夫过来吧。”
关富一听这话,眼前突然一黑,瞬间陷入绝望中。旁边年龄大的男子赶紧扶住他,说:“别着急,挺住!我去镇上跑一趟,你不要心慌,会没事的!”
“那就麻烦你了,杨大哥。”
关富哽咽着说。
苏瑾宁的心“咯噔”一沉。孕妇胎位不正,脚先出来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母子都会有危险。且镇上请大夫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此时来自医生的责任心早就占据了全身。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对关富说:“关大哥,孕妇难产,急需要处理,等不到镇上大夫来了。我懂一点医术,这就进去处理。”
关富还被苏瑾宁的话惊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接生婆子先出声了。
“哪里来的小孩子,,懂什么医术!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又不是过家家,去,去,去,别在这里瞎捣乱了!”
关富惨白着脸,强扯一个笑脸说道:“妹子,你的好心我领了,天黑了,快回家吧,别让你娘着急!”
苏瑾宁没理会他们,径直往产房走去。忽地又回过头对关富说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
“别发呆了,快去厨房多烧些热水。对了,帮我找几个大号的绣花针过来。”
关富听了,不由自主地照着做了,杨老腔暗暗称奇。
“呀,你不能进去,你这孩子咋地不听话呢,不能进去!”
接生婆追着苏瑾宁想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拉进了产房。
进得产房一看,苏瑾宁暗道不好。
卫荷花躺在炕上,身体由于难受不停地扭动着,下面一只小脚也跟着动来动去。
她净了一把手,上了炕,命令产婆和屋里另一个妇女说:“快点,抓住她的四肢,别让身体再扭动了!”
接着又摸了摸卫荷花的额头,面容带着笑,很温和的对她说:“嫂子不用怕,现在胎儿胎位不正,我帮你把它转正,然后就可以顺利生下来了。按摩的时候有些痛,但你要忍着,不能乱动!痛的时候尽量不要喊,留些力气一会生孩子的时候用。
我帮过不少胎位不正的孕妇接生过,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所以请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和孩子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苏瑾宁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力量,奇迹般地安抚了卫荷花,也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
她不再喊叫,默默地忍受着疼痛,听从苏瑾宁的指挥呼气,吸气。
“嗯,不错,表现真棒!宝宝也会以他娘亲为荣的!”
苏瑾宁夸张地鼓励了卫荷花一番,小心地把露在外面的小脚重新塞了回去,然后不停地按摩卫荷花的肚子,帮她正胎位。
古代还没有引进西医,没有条件做手术,只能选择自然分娩。同是生产环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