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苏瑾宁听着可气坏了!
敢情她爹是庶子,她表姐是庶女,这都不是人,是不是!
她刚才只让侍卫们打断了赵钧天的两条腿。
觉得一腿还一腿,公平地解决问题,这件事就算完了。
没想到,她跟赵家讲公平,赵木这个老家伙却跟她讲特权!
仿佛庶子庶女的命就不是命一样,一点人权都没有!
这让在现代新社会里,“人人平等”环境下长大的苏瑾宁很恼火,非常恼火!
赵木这个老东西嘴巴这么臭,这么不会说话,那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苏瑾宁眼睛里喷着火,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就要往赵木的茶水里射。
不想却被萧策抓住了手。
“等会儿再扔,现在再听一会儿!”
萧策小声地对着她咬耳朵道。
苏瑾宁瞪了他一眼,压制住火气,顺着他的意思又把药丸放回到原处,却被萧策一把夺了过去。
赵木和赵钧泽的谈话仍在继续。
“听说肃王爷在京城里闹的动静不小,也想要盐矿?”
“肃王萤烛之光,哪里能与英王这样的日月争辉!此事英王殿下早有安排,父亲不必忧心!”
赵钧泽提起萧策时,眼里的嫌弃,鄙视之情怎么都掩饰不住。
而提起什么狗屁英王时,一脸的谄媚相都要让人恶心吐了。
苏瑾宁恨不得立马下去把那张讨人嫌的脸抓得面目全非。
不过,她当然不会那么幼稚地冲动的。
而是反手紧紧抓住了萧策的手,用力地捏了两下,以示支持他。
萧策竟然秒懂了她的意思,也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两个人眉眼来去间,底下赵木和赵钧泽的说话声没有过停顿。
只听见赵木的声音又响起来。
“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肃王啊!那人就是蛰伏在暗处的一匹狼啊,千万要小心不能着了他的道!”
要说,还是赵木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一言就点破了关键之处。
赵钧泽跟他爹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啊!
“爹,您放心好了!肃王是匹狼又能怎么样,那也是匹快要死了的狼!实不想瞒,他身上中的毒就快要发作了。
等悦儿成亲的那日,英王爷会想办法把他体内的毒素催出来的,到时候,肃王就是一匹死狼,怕他作甚!”
赵钧泽有些得意忘形,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
赵木则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你们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能轻敌!好了,去看看你大哥回来了没有!”
他暗叹一声。
自己终究是老了!余下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吃过亏才能长记性!
“是!”
赵钧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赵木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一下。
萧策一看机会来了,把手里的药丸轻轻地弹到了他的茶水杯里。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颗药丸是什么作用的药。
能让苏瑾宁愤怒中掏出来的药丸,想必效果不会差的!
他只能说惹恼了丑女人,赵木不论有什么下场,都只有两个字:活该!
萧策把瓦片复盖到原处,抱着苏瑾宁撤离了现场。
他施展轻功,复又回到村子外面。
苏瑾宁的脚踩刚到地上,就瞧见了萧策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他在为刚才赵钧泽说的话而难过。
她不禁心里一软,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萧策,你的毒我能解!不要担心,你会健健康康地活着,还会长命百岁的!”
沉乌毒只要有五行针就可以解,而何知辛出身药王谷,珍贵的东西不计其数,五行针应该在内。
十香散虽然少了一味药,但也不是不可以用别的草药来代替。
她多试验几次,一定能成功!
萧策愣了一下。
他正在考虑着赵思悦出嫁那日计划安排的合理性,一时出了神。
冷不丁地听到苏瑾宁这样说。
他不由得心头涌起无限的热潮。
对于刚才赵家父子说的话,类似的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了!
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没有想到有一个女子却放在了心上,
还及时地声援他,安慰他。
他萧策上辈子到底行了多少好事才能有这么大的福气!
“好的,我等着你为我解毒!”
萧策声音有些沙哑,感动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该去办事了!”
苏瑾宁扬起嘴角,夸张地笑了笑,把刚才有些伤感的气氛冲淡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