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我要给翠翠报仇!我要给翠翠报仇!”
一直木木呆呆的冯根锁终于出声说话了。
眼睛通红,声音沙哑,没有表情,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爹,您放心了,我们一定会替翠翠讨回公道的!”
冯金富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地安慰他。
“是啊,爹,害死翠翠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冯金梁眼睛带着恨意扫了扫对面的冯姓人,坚定地说道。
“根锁!能给老冯家顶门立户的还得要小子才行。翠翠一个女娃子,没就没了,哪里能折一个小子进去!你可不能一意孤行,成为老冯家的罪人啊!”
冯德旺一脸严肃,仿佛是为正义而生似的。
“是呀,大哥,你可不能愧对祖宗呀!”
“大哥,三叔说的对,你好好想一想吧!”
冯根锁另外两个堂兄弟冯根太,冯根米也急忙劝他。
“我不活了啊,村长仗势欺负人了!大家快来评评理吧!村长仗势欺负人啦!”
坐在地上的冯婆子突然又开始放声大哭,鼻涕眼泪一起飞,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你,谁欺负你了?你们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陈桃叶神情激动,实在忍不住了,一把甩开牛婶,田婶的手,直接向她扑过来。
好在之前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已经被收走了,此时是赤手空拳冲过去的,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
陈桃叶冲到冯婆子跟前,一把把她摁倒在地上,拽头发,掐肉,下手又快又狠。
冯婆子虽然身体干瘦,年龄也较陈桃叶大了十几岁,但在桃树沟村当泼妇横行几十年,哪能没有一点本事!
她反应过来后立即用手拽住陈桃叶的头发,给自己赢得时间和空间。
然后把身子弓起来,两脚使劲地往陈桃叶身上蹬。
边蹬边蠕动身体,不大的功夫就突破了她的包围范围。
陈桃叶也不甘示弱,不论自己吃了多少脚,头皮有多疼,始终紧紧地拽住冯婆子的头发不松手。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牛婶和田婶两人嘴里大惊小怪地喊叫着,走上前去劝架。
暗地里两个人帮忙按住冯婆子,让她吃了好多暗亏。
“陆大春!你诚心的是不是!滚回你老家去!少在我们桃树沟村住咧!告诉你,我侄子可是村长,我让他把你们这些南蛮子都赶走!”
冯婆子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慌忙之中把自己的靠山——村长又搬了出来。
牛婶子是本地人,发大水之前,牛家在桃树沟村的地位比他们冯家还要高。
是以,她不敢惹牛婶,只是可着劲儿地骂田婶。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好意思说村长是你侄儿!你还好意思找他给你出头!不拿尿照照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儿!”
田婶的嘴皮子也非常利索,非常干脆地抢白了一顿,手下暗暗用力,趁机在冯婆子的腰上掐了好几把。
“冯婆子,村长还会管你吗?还好意思说!”
“要是我是你,早就拿根面条上吊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随即发出一阵阵笑声。
“陆大春,你们几个人打一个人,好不要脸!”
“就是,我们也去帮冯婆子一把!”
围观的妇人里有和冯婆子交好的想要上前去帮忙,都被苏瑾宁使了暗器拦了下来。
“住手,都像什么样子!”
远远地一声吼叫传了过来。
苏瑾宁的目光也随着众人一起看过去。
只见一个精神矍铄,胡子雪白的老人走了过来。
这是李爷爷,桃树沟村真正的,以德服人,德高望重之人。
去年赵乡绅征求了他的意见,才最终定下冯根锁当桃树沟村的村长。
“李爷爷!”
“李爷爷!”
村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请李爷爷过去。
早有殷勤的村人搬了椅子请他坐下。
“打够了吗?打够了就起来!”
李爷爷坐定后,扫视了一圈,皱了皱眉头,命令道。
场上的陈桃叶,冯婆子不敢再打下去,自觉地停止战争,各自退回到安全的地方。
冯婆子望着田婶的背影,眼睛像是淬了毒,充满着怨恨之色。
刚才这个死南蛮子暗地里掐了她好几下,她的老腰疼得很。
这个仇可不能不报!
现在不报,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啊!”
冯婆子的动作非常快,直接就在后面搞偷袭。
田婶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
“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