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艾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赞同,“永平县主,请问您外祖父留下的这幅《平复帖》现在何处?”
“就在这永训宫中。”
谢艾:“啊???”
纪文音:“啊???”
张楚容伸手朝纪文音和谢艾身后一指,说道:“就在那儿。”
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同时转身朝后看去,只见一幅书法赫然挂在书架旁。
“啊,原来就是这幅啊!”纪文音的记忆突然复活,猛然想起那次在马太后生日宴席快结束的那晚,严太后突感身体不适,当时自己陪着永平县主送严太后回永训宫时就曾见过这幅书法,不过因为纪文音并不知道陆机,自然也就认不出什么《平复帖》,想到这里,她又回忆起那晚还在永训宫中听到过奇怪的脚步声,不禁心有余悸。
“怎么,你见过啊?”看到纪文音反应激动,谢艾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纪文音回过神来,把那晚详细的情形讲了一遍……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文音和我说她在永训宫中听到奇怪的动静后,我和当晚值班的宫人打听过,永训宫各处我也检查了一遍,但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永平县主一边回忆一边走到了《平复帖》前。
听纪文音和张楚容这么一说,谢艾也记起来确有此事。然后三人就对着面前的《平复帖》看了好一阵,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看着,谢艾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县主,可以把这《平复帖》拿下来让我仔细看看吗?”
张楚容虽然不明白谢艾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要求,但他她还是伸手轻轻将《平复帖》从墙上取了下来交给谢艾。
谢艾道了一声谢,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平复帖》回到了书桌前,也许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紧张,竟然一不留神撞到了桌脚,好在一个趔趄后,谢艾又迅速调整姿势恢复了平衡,与此同时, “啪——”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随之响起。
“哎,你小心点嘛……”,纪文音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谢艾站定后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块令牌掉了。
“还好没摔碎”,纪文音说着用袖子把令牌表面简单地擦了擦,“喏,先放在这里,免的一会儿又掉了”,说着便把令牌放在了书桌上。
“快帮我把桌上的东西理一下,我要把《平复帖》展开仔细看一下”,谢艾一边小心地打开手中的《平复帖》、一边对纪文音说道。
纪文音于是赶紧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地挪了挪,腾出正中间一大片空着的地方。
此时张楚容也已经走了过来,她困惑地看着谢艾把《平复帖》翻来覆去地查了个遍,又是检查卷轴、又是把字画拿起来对着亮处照、甚至还把《平复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摸了一遍……
在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后,谢艾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活。
此时张楚容也有点明白过来了,她试探地问道:“谢艾……你是觉得这幅《平复帖》中藏了什么东西吗?”
谢艾疲惫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呃……没有…………”
张楚容:“……”
纪文音:“…………”
接着,三人又是沉默地对着桌上的《平复帖》看了好一会儿。
良久,纪文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快步朝刚才挂《平复帖》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盯着那面墙犹豫了片刻,接着像是拿定主意一般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