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卿慕终是醒了过来,只是浑身酸痛没有力气;在站起时,几乎是从床上摔下来的,卿慕唤着春日,却怎么也等不到春日进来,往常如此大的动静春日早早的便会进来。
卿慕强忍着酸疼,扶着墙一步步走到门前,一手扶着墙一手去推门,却没料自己也顺势的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远处的小厮见状,放下手中的茶盏连忙前来扶住卿慕,那小厮说道:“女公子我先扶您去房内稍坐,我去告知暮公子您醒来了”。
卿慕等了许久,不见回来暮渊前来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道:“许是暮公子有事在忙,你只需告诉我春日在哪里,我自己去寻便是,就是与我一同前来和我一般大的姑娘”。
“我不知”。小厮言语简短,不愿多说什么。
茶馆对于卿慕而言无比陌生,春日不在身边让卿慕很是不安,看向小厮追问道:“那你可告诉我刘韵在哪里吗,我去寻他也好”。
还未等小厮回答暮渊便已来到厢房外抢先一步说道:“我带你去找他们;但如今,天寒你该多穿些衣物”。
卿慕折回内阁翻找厚衣物,许是太过于焦急,不停翻找着怎么也寻不到,只在底层寻到了一把匕首,见暮渊进来顺势塞进了衣袖里;暮渊只觉得卿慕有些失控,扶住卿慕,卸下身上的裘衣,披在了卿慕身上,卿慕转身抱住暮渊带着哭腔说道:“春日到底在哪里”。
暮渊被卿慕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说道:“春日和刘韵都在茶馆后的竹林里,我带你去找他们”。
卿慕随着暮渊绕着茶馆来到了后山下一片竹林处,还未走近,便可看见刘韵着素衣蹲在石碑前烧着东西,卿慕更加不安,加快脚步往石碑走去,短短的几步路不知被绊倒了多少下.
卿慕看向那墓碑,那墓碑一片空白并未写下什么,卿慕抓住刘韵的衣袖,想要询问葬在这里的是谁,但此刻早已无需多言,卿慕便已猜到,葬在这里的便是春日,只是不愿去接受;
卿慕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喜食甜但卿家主母从来不许,春日那时与卿慕一般大,便愿意冒着被打的风险,偷偷跑出去给卿慕买甜果子,回来果真被洒扫嬷嬷发现,拎着耳朵拖到主母跟前,打了整整十杖,那样的小孩如何受得了;卿慕得知,哭了整整一夜哭着嚷着以后再也不贪嘴了,拿着大夫开的药物便去照顾春日,也顾不得春日只是个丫鬟。
刘韵把昨日在上山发生的事告诉了卿慕,卿慕情绪极度崩溃,痛哭着,哭完便看着这里,不说话;卿慕心中觉得空落落的,曾经答应春日要游历世间,看遍山河,却一次次的被困在这深闺中,如若再不加快计划,自己便会随着春日期许一起埋葬在这深闺之中.
刘韵被那难缠的犯人,缠得无法分身,此刻便只有暮渊还在这里陪着卿慕。
卿慕整理好情绪,仔细想来如今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便是暮渊了,而自己也可以稍加利用暮渊狐仙身份;
“我们回去吧”卿慕起身,腿跪在地上腿早已失去了直觉,暮渊见状横抱起卿慕,卿慕顺势环抱住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暮渊的喉咙处说道:“我知你是狐仙,我想求一事,可否保佑春日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交换”。
“好,我答应你;只是如此小巧的匕首用来威胁我,着实是在辱我”暮渊说道。
而后几天都昏睡着,有时会短暂醒来,但很快又会昏睡过去,卿慕在梦中似乎看见暮渊坐在一旁,慕渊抚上卿慕的额头轻声说道:“这是修复的丹药,吃了好好休息几日便会好”。
卿慕吞下丹药,顺势拉紧暮渊的衣袖不愿让他离开;暮渊无奈,只得坐在床榻前陪着她直至露出朝霞才起身离开.
后来几日暮渊无事便来陪着卿慕,久久不愿离开;卿慕昏睡时刘韵便一纸书信把西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太傅;
不知何故,街上也传开了这件事,说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卿家主母发了很大的火,使唤着丫鬟便要接卿慕回府;来到茶馆内看见暮渊正在床榻前照顾卿慕更是生气;却又不敢得罪暮渊只得好言好语的请暮渊离开厢房。
此刻郭氏也顾不得卿慕身体虚弱,指挥着扶着卿慕戴上面纱便把卿慕带回卿府,卿慕再次醒来时便已到了卿府.
自那后,郭氏便不让卿慕出门了,说是让卿慕在府内好好养伤,每日都在家中看书习字烹茶实在无趣,不过刘韵倒是时常来陪卿慕解闷,但也只是闲聊几句便匆匆走了;但这回来已经七八日了却不见暮渊前来探望。
后来阿韵来府中总是心事重重,谈论起那日在茶馆的事情, 阿韵说:“原是找到命案的线索,线索都指向了那小厮,但如果想要定案许是还要调查那寺庙背后之人才行, 而那小厮每每疼痛的不停吼叫,府衙没有办法问出什么;实在令人头疼”。
这时卿慕想寺庙背后之人就是暮渊,如若被阿韵发现那便是被天下人发现,自己来日如何与暮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