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上朝去了。“碧桃出声说道。
叶宣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她便先回松月堂去。
叶宣刚走两步远,就瞧见,守在墙角的六公子谢添。
谢添见叶宣走过来,赶忙迎上去,拱手道:“三婶,敬茶之时,我不该笑你,我知错了。”谢添的眼睛,盯着地板看,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无,妨。”叶宣轻声道。
谢添闻言,直起身子,冲着叶宣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了。
碧云见谢添走远,出声道:“夫人,侯爷离开之前,叫住六公子,不知说了什么。”
言外之意便是,谢添特意等着她出来,向她道歉,怕是谢珩的意思。
“回,吧。”叶宣出声道。
说到底,不过是件小事。
谢珩瞧着清冷,实则还是体贴的。
回到松月堂正屋,叶宣打开了,谢老夫人给的红封,里面是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而那檀木小盒中,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
叶宣将檀木小盒盖好,吩咐碧桃放到内室的梳妆台上。
此时,碧云进门禀道:“夫人,崔妈妈来了。”
叶宣点了点头。
随即崔妈妈进门给叶宣请安。
谢珩临走时有交代,让她带着叶宣,熟悉一下谢府。
叶宣这才知晓,崔妈妈原是谢珩的乳母,照顾谢珩的饮食起居,后来谢珩长大,崔妈妈便成了松月堂的管事。
“夫人,您是先见一见,松月堂伺候的丫鬟、小厮,还是先将整个国公府,转一转呢。”崔妈妈穿着一身暗绿色的长衫,立在一旁,态度恭敬。
叶宣闻言,开口道:“妈妈,还是,先同我,讲一讲,谢府,各房。”
今早上,虽然敬茶时,一一见过了,可她还是有些糊涂。
崔妈妈闻言,笑着为叶宣解释。
谢老太爷未曾纳妾,膝下便只有谢老夫人明氏,所出的三子。
大老爷谢璋,承袭魏国公爵位。大夫人赵氏,乃是易国公府嫡女出身,执掌府中中馈。大老爷膝下有二子一女,其中一子一女,乃是大夫人所出,一子便是大公子谢清,谢清与大奶奶李氏,育有一子便是谢谈,其余一女便是二姑娘谢滢,三年前,嫁给了端嘉长公主的大公子。
六公子谢添,乃是大老爷谢璋妾室所出。
二老爷谢珉膝下有二子,三公子本是二房的长子,可惜是二夫人孙氏早产生下的,身子骨弱,不到两岁便夭折了,这在府中也是,不得提起的忌讳。
四公子谢池,是二夫人调养好身子后生下的,五公子谢涣,是谢珉妾室所出。
至于谢珩,崔妈妈便没再解释了。
了解完谢府的人员情况,叶宣便让崔妈妈,将松月堂伺候的丫鬟,小厮召集在院子中。
碧云与碧桃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檐下,叶宣端坐在椅子上,听着下面的丫鬟,小厮自报名字和所负责的差事。
一圈听下来以后,大致了解完毕,便让碧云与碧桃,赏了下去。
崔妈妈随即带着叶宣,先将松月堂逛了一遍,而后带着叶宣,出了松月堂,了解一下,魏国公府的布局情况。
魏国公府着实大的很,一大圈走下来,叶宣都有些累了。
逛完国公府,叶宣便回松月堂喝茶休息,而后与碧云、碧桃去了库房,归置,核对嫁妆,时间转而就到了午时。
叶宣得知谢珩已经回府,便先从库房出来,没有整理完的嫁妆,待下午再归置,就好了。
叶宣进了屋子,朝着谢珩福了个身,唤道:“侯,爷。”
谢珩闻言,对着叶宣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拘礼。”
叶宣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面盆架旁,在水盆里净了手,而后拿着帕子擦干,便坐在了谢珩的身旁。
碧云与碧桃摆好膳后,便退到一旁伺候。
谢珩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至于叶宣,见谢珩没有说话,便也没有抛出话题,毕竟,她与谢珩也无话题可聊。
一顿午膳,只有碗筷摩擦碰撞的声音,谢珩与叶宣各吃各的,候在一旁的碧云与碧桃,相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知道的,侯爷与夫人是新婚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夫妻,是拌嘴冷战了呢。
待午膳吃完,谢珩与叶宣,移步到一旁的小榻上喝茶,碧云与碧桃,则将饭桌收拾干净。
谢珩呷了一口茶,问道:“方才的膳食,可吃的惯?”
叶宣闻言,回道:“惯。”
国公府的厨子,手艺不错,比她们伯府的,还要好上几分。
少顷,谢珩接着道:“我下午要去官署,晚膳不一定能赶上。”
从前,他潇洒一人,该作何便作何,可如今成了亲,他的行程,还是要告知一声,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