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宣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推门走了进去,而后,门外的玄墨,贴心的关上了门,还走远了些。
谢珩听见门响,便抬了眼,瞧见是叶宣,目光立刻变得柔和,“夫人醒了?”
谢珩怎知她午睡?
算了,眼下办正事要紧。
叶宣应了一声,径直走到书案前,将信封从袖子里拿出来,双手递给谢珩。
谢珩看着黄色的信封面上,字迹娟秀写着‘侯爷亲启’这四个大字。
谢珩接过信封,好奇问道:“好好的,给我写信做甚?”
叶宣闻言,答道:“我……我说话,慢,你……你自己,看。”
谢珩听罢,以为叶宣是有什么要紧事与他商量,便插开信封,将两张信笺拿出来,而看到第一张纸上写的内容时,谢珩眸子一暗。
‘我知侯爷娶我只为平息流言,是无奈之举,而今侯爷心中另有心悦之人,我亦不会占着首辅夫人的名头不放,两月之后,风声过去,我们便和离。’
谢珩将第一页翻过,而第二页赫然是一份和离书。
叶宣已然将名字签好,就等着他签字了。那和离书最后的‘一别两宽,两生欢喜’刺眼的紧。
谢珩将两张信笺放在书案上,面色一沉,出声道:“我娶妻,可不是为了和离。”
叶宣闻言,羽睫扑闪着,出声道:“侯爷,若是,想,休妻,那……”谢珩是当朝首辅,位高权重,她陡然提出和离,想必谢珩心中不快,觉得有损颜面,那休书,也不是不可。
谢珩听着叶宣的话,眉头微颦,不待叶宣说完,便伸出手一拉,将人抱坐在大腿上。
叶宣反应过来后,想要从谢珩身上下去,无奈谢珩禁锢着她的腰。
谢珩望着怀里的叶宣,柔声道:“蓁蓁,你可愿听我一言?”
叶宣微垂着眉眼,应了一声。
谢珩离她太近,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你从何处,听了什么谣言,但我从未另有过心悦之人。宜成郡主确实对我有意,但三年前我早已表明态度。而我娶你做妻子,不单单是为了平息流言,我这个年纪,早应娶妻生子,我不愿母亲再为我劳心费神,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谢珩说完,叶宣的羽扑闪着,贝齿轻咬着下唇。
“蓁蓁,当初平息流言,还有一个办法,便是让原本有婚约的谢池娶你,但谢池并非良人,我不愿你嫁他,蹉跎一生。”谢珩瞧着叶宣,继续道。
叶宣听完,抬眼看着谢珩,问道:“可……可你,下午,约见,宜成,郡主,还……还叙旧。”叶宣自己都没有发觉,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谢珩耐心的听罢,回答道:“我见她,自然是为了给你出气。”果然如他所想,宜成郡主在叶宣面前搬弄是非。
“那你,怎知,她爱吃,甜食?”叶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谢珩有些不解,他怎不记得有这回事。
叶宣见谢珩忘了,手指捏着袖口的料子,提醒道:“回……回门,那日,马车上,你说,姑娘家,都爱,吃甜食。”
谢珩听罢,回想起来这件事,不禁笑出了声。原来,那么早,叶宣就开始注意他说的话了。
叶宣见谢珩突然发笑,一时有些窘迫,便将脑袋偏了过去。
“蓁蓁,记性真好,不过,我当时说爱吃甜食的姑娘,并非宜成郡主,而是谢滢。”
谢滢???
叶宣听着,更是不明白了。
只见谢珩悠悠道:“我只比谢滢大了六岁,她幼时,常常缠着我,像个跟屁虫一样,一日,她不甚打碎了我喜爱的花瓶,我斥责她的话重了些,她红着眼跑出去,去向母亲告状,在母亲屋子里,我买了糖画给她,小丫头便高兴了。”
叶宣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想差了。
谢珩瞧着叶宣的眸子重新亮起来,凑近问道:“所以,夫人可相信我的清白?”
他之前未曾与叶宣提过宜成郡主,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与宜成郡主本就没有什么,贸然说起,反而会让叶宣多思多虑,不想今日,还是被人拿来做文章。
叶宣瞳孔猛得放大,‘清白’二字,从谢珩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好似谢珩才是那娇滴滴、受委屈的小媳妇,而自己则是那,想始乱终弃的薄情郎。
既然谢珩今日与她将一切说清楚,那她索性,将心中的困惑都问个明白。
“我……我自是,信的。”随后,叶宣又有些羞怯道:“那成亲,以来,你……你不……”后面的话,叶宣羞于启齿。
但谢珩瞧着叶宣的脸颊微微泛红,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将左手从叶宣的杨柳腰上松开,往上移,猛得扣住了叶宣的后脑勺,而后凑近贴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唇瓣。
这樱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
在谢珩贴过来的时候